徐端坐在她对面想了一下,看着她笑说:“还是先吃东西,等吃完再说吧。”
他真怕他先说完了,她又像上次一样,饭没吃完就跑了。
梁锦宜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梁锦宜忽然想起来十一之前那次试飞,徐端是满身满脸的血迹跟航医走的。
她抬眼盯着徐端的头脸看了一会儿,竟没发现一点伤疤。
徐端察觉梁锦宜在看自己,他狐疑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你这么看。”
梁锦宜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就是想起来上次试飞下来,你当时脸上都是血……”
她双手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又问:“你,伤都好了吗?”
明白了梁锦宜是在关心他的伤势,徐端笑,“没事,都好了,本来也就是点皮外伤,就看着挺吓人,实际上一周就好了。什么也没耽误,这周航医签了字就可以复飞了。”
闻言梁锦宜点点头,正好徐端点的食物也都上来了,两人就都开始低头吃饭了。
等饭吃的差不多了,徐端放下刀叉,顿了一会儿,忽然声音低低地叫梁锦宜。
“梁七七,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今天想先解释一下。”
终于开口了,徐端费尽心思铺垫了一个晚上,其实还是为了跟她解释他和桑晴的关系,这其实在那天徐端提出找时间和她好好谈谈的时候,她已经想到了。
就让他说吧,不说出来也不死心。
梁锦宜不作声,等着徐端继续把话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从哪听说的,我和桑晴是结婚对象关系,但如果我早知道你心里是这么认为的,我会先和你解释清楚,然后再跟你告白,不会让你把我看成是一个对待感情很随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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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梁锦宜侧头把视线移向一旁的落地窗。
此刻窗外华灯初上,夜色正浓,远处的灯火正如繁星一样在夜色中闪烁。
十年前她被迫听了桑晴的那一版,好像今天不听听另一个当事人的有些不应该,可这些现在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不是这次见面徐端心血来潮地说要追她,她一点都不想提起这件事。
可既然提了,他想解释就让他解释吧。
梁锦宜慢慢转回视线,看向徐端,微微弯唇:“好,你说,我听着。”
可听完了,能不能转变看法,她也不能保证。
徐端点点头,目光开始变得有些空,像是陷入了一段回忆。
他说他从出生起,由于父母工作忙,他就被放在京北外祖和外婆身边长大。
等长到十三岁的时候才被母亲接回身边,但因为小时候和父母不常见面,感情不深,又赶上那时他正值青春期叛逆,家里老头子又是军人出身,经常会看不惯他的一些习性,动不动就皮带鞋底地教育一番。
可老爷子越打,他就越不服,偏跟他拧着干。
那时候他读初一,不好好上学,经常在社会上闲逛,认识了强子,然后两人一起到处惹是生非,打架斗殴。
那段时间经常会被老师请家长,老头子被学校请烦了,就找了住在同一大院里的战友的女儿桑晴,帮忙看着他。
桑晴小他一岁,但上学早,和他同年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