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泽町,郊外山区,木屋内。
刚刚吃完饭的波鲁那雷夫和尾崎红叶围坐在火炉旁,和两位屋主聊着天。
一边聊天,他们还在一边织毛衣。
从交谈中得知,这个中年男人名叫大友琦武,另一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名叫大友月香。
二人在这里居住了很多年,基本自给自足,平时也会做些手工制品,拿到镇上换钱。
因为他们两个自小都是孤儿,所以没有家人要赡养,索性搬到了山里住。
大友月香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后来成了一名园丁,遇到琦武以后,不久便结了婚,随了夫姓。
大友琦武则不同,据他所说,他是被一个老太太收养的,但是在遇到月香之前,老人已经去世了,他也算是无牵无挂了。
屋里还摆着那位老人的相片,看起来是一个和善的老太太。
大友琦武的手艺确实不错,针线一类的活做的又快又好,很难想象这是一双中年大叔的手。
波鲁那雷夫和尾崎红叶也是搭手帮忙做些活。
不过相比之下,尾崎红叶做的还算可以,当然了,是和波鲁那雷夫比。
“大友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啊,手好巧。”
看着自己手里那个四不像的破布,波鲁那雷夫笑着道。
“我吗,以前是推销员来着。”
“推销员啊……很磨炼人的工作哈,”
波鲁那雷夫的目的不止是闲聊,因为他对大友琦武这个人的感觉一直很奇怪。
就好像,他不是普通人,而是某种特殊的存在,那种气质又不是很明显。
“二位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就不想回镇子里吗,”
“这个嘛。”
月香笑了笑。
“我现在也没什么所求了,只要能和琦武在一起,我就很幸福了。”
“真是羡慕你们啊。”
波鲁那雷夫不禁感叹道。
尾崎红叶只是笑着,却并没有说话。
因为她很看不上这些,深情的戏码。
说多了都是泪啊。
在尾崎红叶看来,除了磨练自己,也只有泉镜花能让她动恻隐之心了。
至于这些同伴,姑且也算是不错的关系吧,至少这个吵闹的法国人虽然挺讨厌的,但是人还算不错。
好歹他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可是真早跟她讲什么爱与希望,羁绊与正义,尾崎红叶还是嗤之以鼻的。
但是波鲁那雷夫可不这么想。
他就是那样的性格,浪漫而热烈的法国人。
他和尾崎红叶恰恰相反,他最吃这一套了。
“那大友先生呢,您就没什么理想吗?”
要说对方真的什么理想都没有,波鲁那雷夫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