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者之间,他当然选银子。
陆青青和四喜跑去的时候,人已经围了三层了。
能听见里面有人在吵架。
俩人找空隙钻到前面去,找了个旮旯角看热闹。
县令还没来,里面是三个当事人在吵。
医馆的大夫,田乐山的夫人,还有垂头耷拉眼的丁宏时。
三个人中,丁宏时最落魄,眼带血色,脸色发黄,头上沾着草屑。
另外两人稍微好点。
此刻,是田夫人在咒骂丁宏时,说看他可怜,好心收了药材,却没想到里面掺假。
他们和回春医馆合作这么多年,就因为丁宏时,坏了关系。
反正各种撇清自已的责任。
丁宏时进了衙门,倒相当老实。
被田夫人骂,也不还嘴。
被她踢,也受着。
像个待宰的羔羊,惶惶不安,看着还挺可怜。
他眼神时不时瞥向大门,有渴盼有焦急。
见不到人来,又失望的垂下头。
陆青青摇摇头,“啧啧”
两声。
不管他等他闺女还是女婿,都没人来喽。
“全都安静!
老实点,再吵闹掌嘴!”
一个衙役大声呵斥。
又有两个衙役过来驱退观堂的百姓。
陆青青护着四喜往后退。
“咦?陆青青?”
陆青青抬头,惊讶:“你咋……”
眼前的衙役,就是上次她坐牢时候的狱卒头儿。
他咋不干狱卒,成了升堂衙役了?升官了?
“嘿,有几个兄弟修水渠累倒了,人手不够,我上来顶一下。”
狱卒说着,要把她带到中间去,好看戏看的清楚些。
陆青青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