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尝尝这茶合您的口味不?要是淡了苦了的,妾身再给您烧就是。”
“茶刚好,喝着暖和就成。”
梁松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金铃儿那可人的影子。
兜里有大把的银子,那就吃仙桃,谁他娘的还稀罕这些酸梨子烂杏儿的?
梁松一挺腰杆,把那只被春梅压得酸麻的肩膀给腾了出来,目光看向老鸨子那张满月似的大脸,道:“据我所知,金铃儿很是高傲,一般不答应客人整天包身的?”
“那要看是谁了?”
老鸨子轻蔑地一瞥还不死心的梁松,身子向前一倾,神秘说道:“有人出钱,让金铃儿陪衙门的那位,你说咱开门做买卖的,敢不答应?”
有人出钱?
而且还是用来招待衙门的那位?
能出得起给金铃儿整天包身银子的主,招待衙门的那位?
除了镇首田诚业,谁还有如此大的面子?
想到这里,梁松心头陡然一惊。
“你知道是何人出钱?”
“这个嘛!”
老鸨子卖了个关子,嘴角一扬,不屑地撇撇嘴,轻蔑说道:“亏你也是个当掌柜做买卖的人,行规你懂不?”
是啊!
作为青楼,是随便不能泄露客人信息的,何况还是用来巴结大人物的客人。
“说,老子有的是茶资!”
梁松一咬牙,把一锭十两的银子,“啪”一声就拍在桌面上。
“收起来吧!”
老鸨子不屑地斜瞥梁松一眼。
“老娘说了,今儿的茶资消遣,老娘给你全免,姐儿由你挑,就是点了老娘的卯,老娘也乐意陪着你老东西。”
话说到这份上,梁松更是坐不住了。
有人攀上田诚业,那摆明了就是生意上的事,眼下泰丰粮行被查,盯上粮食经营的人可不少。
再是自己和泰丰粮行的掌柜宋贵不和,况且宋贵是已经死了,
但这摊子买卖,那可是周敬堂的。
作为周敬堂放在明面上的掌柜,他如何不能警惕呢?
“玉兰,就当我老梁求你了,谁如此大方包了金铃儿?这你得告诉我老梁啊!”
梁松态度瞬间的转变,老鸨子笑得是更欢了,伸出一根胡萝卜一样的指头,故作娇羞地一点梁松的额头,嗲声说道:“不喊肥婆娘啦?还记得老娘的名字叫玉兰?”
说罢,又是戳了梁松一指头,嗲声嗲气地又道:“算你还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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