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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贺三郎这么一吼,楚琏倒是立即有些心虚,她朝着他讨好的笑了笑。
一群人瞧小两口之间气氛诡异,立马走了个干净。
司马卉没想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贺三郎也会有这样发怒的时候,都惊呆了。
肖红玉苦着脸战在营帐外吹冷风,“郭大哥,张大哥,你们今晚收留我吧,贺大哥刚才真是太恐怖了。”
两人丝毫不顾肖红玉的请求,跑的飞快。
司马卉站在账外,笑了笑,她实在没想到贺常棣夫妻平日里是这样相处的。
平常那个冷静睿智总是寒着一张冷脸的贺三郎在锦宜乡君面前好像一瞬间被拉下神坛,变成了一个真正有血有肉有喜有怒的人,而不是一台冷酷无情的机器。
他们夫妻感情这么好,岂是别人能插的进去的,小燕想的真是太天真了。
这么一想,司马卉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她留下小橘,交代了两句,就带人先回了自己营帐。
营帐里又只剩下他们小夫妻两人,问青问蓝早逃出去了。
要是平时,楚琏肯定硬气的很,可今天硬不起来啊,她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盔甲胸口空了的一块,真为了自个儿汗颜。
先前因为喝了羊杂汤,浑身还暖和着呢!被这个蛇精病夫君一冻,她浑身又凉了。
她见贺三郎笔直地坐在旁边一动不动,像是一座雕像一样,楚琏就浑身不自在。
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贺常棣说话,楚琏自己先憋不住了。
“今天是我不对,你那个盔甲,我会赔给你一副的。”
贺常棣这次光明正大的看向身边微微垂着头的女人,刚刚的火气在营帐里人哗啦啦消失的时候,仿佛也跟着消散了。
见她缩在旁边跟一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到嘴边的斥责再也说不出口。
想到她今日一大早来军营给他送“陆舟”,贺常棣没来由的心一软。
这个女人第一个想到的是他,就那么毫无防备的就将珍贵的图纸交给了他,没有睡比他更明白那艘陆舟的意义。
她与前世的那个毒妇越来越远了。
想到这里,贺三郎原本坚冰一样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那件盔甲也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见到旁边缩着脖子的楚琏,更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