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呢。说起来真是好笑,她先是一口咬定是清莲受人指使谋害皇嗣,结果折腾了一番,一点证据也没找到。现在又怀疑您是谋害太子妃的人,一会又失败了,看她如何收场。太子也会更加厌弃太子妃,等您为太子殿下生下一个儿子,您坐上太子妃的位置指日可待。”
谢苓芸面露得色:“原以为崔葇是个温婉端慧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使出的手段也这般阴险。”
“是啊,也不知道她和宁安郡主有什么恩怨,竟要对付宁安郡主。”
谢苓芸对着镜子涂了厚厚的一层粉,这样会显得面色更加苍白。
“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为了男人。你没听说,沈妤以前怎么追着陆行舟跑的吗?我若是崔葇,也会讨厌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道:“昭训,太子殿下请您和屋里伺候的人一同过去。”
谢苓芸最后看了一眼镜子,起身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的也不清楚……太子殿下正等着呢,请您快些。”
谢苓芸懒懒的拂了拂额角的头发,对初香道:“走罢。”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人身手敏捷的进了屋子。
等了许久,谢苓芸终于到了,太子一眼就注意到她苍白的容色,握住了她的手,关切道:“怎么手这么凉?”
这么多人在场,谢苓芸有些不好意思,抽回手道:“劳殿下担心,妾身一直都是这样。”
太子声音温柔,和方才的不耐判若两人:“一会让张太医为你诊治一下。”
谢苓芸点点头:“不知殿下叫妾身过来有何要事?”
还是要回归正事。太子坐直了身子,道:“有人要谋害太子妃。”
谢苓芸大吃一惊:“竟有这种事?”
太子点点头,神色莫辩:“你可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谢苓芸发现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十分怪异,面色忐忑道:“请殿下明示。”
小伍子替太子开口道:“昭训,方才太子正和吴大人追查谋害太子妃之人,您身边的丫鬟初香,在这里偷听,被发现了一脸惊慌。太子看在您的面子上饶了她,许是她走的急,落了东西都不知道。”
“什么?”谢苓芸回头责备初香,“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个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初香忙跪下,紧张的道:“奴婢只是路过,看见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
谢苓芸气的给了她一巴掌:“混账贱婢,在府上多日,这点规矩还没学会吗?!偷听太子殿下和诸位贵客的谈话,谁给你的胆子!”
初香哀求道:“昭训,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回罢。”
谢苓芸气恼道:“总是给我闯祸,我怎么还能将你留在身边?”
“昭训……”
初香还欲求饶,就听沈妤声音含笑道:“谢昭训,太子已经饶过她了,你就不必再责罚她了罢?就算你要责骂她,有的是时间,但是现在,要查明的是太子妃被人谋害一事。”
谢苓芸低眉顺眼道:“郡主说的是,不知此事与妾身和初香有什么关系?”
“昭训可知,从初香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谢苓芸目光茫然:“不知。”
沈妤眉眼淡淡:“是麝香。”
她给紫菀使了个眼色,紫菀将那包麝香拿到了谢苓芸面前。
谢苓芸惊的捂住了嘴巴,少倾张开樱桃小嘴,喃喃道:“这……这不可能罢?”
“怎么不可能?在场的众人,可都是亲眼所见,这包麝香是从初香身上掉下来的。”
谢苓芸嘴唇翕动了几下:“这……这……初香一个婢女,哪来的银子买这么多麝香,就是我那里也是一点也看不见的。”
沈妤面上一派云淡风轻:“怎么,谢昭训不相信我所言吗?即便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诸位皇子。”
谢苓芸面色更加苍白,倒退了一步,指着初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初香一下子抱住谢苓芸的腿,呼喊道,“昭训,奴婢是奉您的命令从外面买来的麝香啊。”
谢苓芸震惊不已:“初香,你到底在说什么?”
初香苦苦哀求:“昭训,奴婢是奉您的命令做这件事,现在事情暴露,您可不能丢下奴婢不管,奴婢都是为了你,您可不能舍弃奴婢……”
“你胡说八道什么!”谢苓芸的身子就像在半空飞着的风筝,极为单薄,好像下一刻风筝线就会断,她马上就要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