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回到了薛恬如面前,尽量表现的坦然自若。
“姑娘。”
薛恬如坐在上首,抬起下巴:“她与你说了什么?”
碧儿战战兢兢:“姑娘,长宁郡主认出奴婢了。”
“废话,这我当然知道。若非因为她认出你我,我如何会让你去服侍她?”
碧儿心头一惊,懵了一瞬:“姑娘为何这样说?”
薛恬如毫不掩饰对沈妤的憎恶:“她可不知道我早就认出了她,只有这样,她才会主动踏进陷阱。”
碧儿着实意外,薛恬如让她去服侍沈妘姐妹的时候,可没事先告诉她这些。
薛恬如乜斜着她:“沈妤不会那么心慈手软,放过你了罢?”
“奴婢……”碧儿想要说谎,可在两道审视的目光下,嗓子就像被堵住了,发不出声音。袖子里还藏着沈妤给她的东西,就像滚了火,灼烧着她的肌肤。
“说罢。”薛恬如声音懒洋洋的,目光却含着威胁。
珍儿站在她身边,道:“碧儿,难道你有事瞒着姑娘?别忘了你是谁的人,这么多年,姑娘可对你不薄,就连你的家人也因为你得到了不少好处罢?”
碧儿心头一震,霍然抬头:“姑娘……”
她很明白,薛恬如是在警告她。
是啊,薛恬如明知沈妤一眼就认出她,还让她去伺候沈妤,明显就是早有准备,说不定就等着她回来呢。
犹豫了一下,她道:“长宁郡主认出了奴婢,翻了旧账,并且吩咐奴婢为她做些事,否则她就会杀了奴婢。”
她当然不敢说沈妤许诺了她什么好处,否则薛恬如也不允许她继续活着下去。
“哦,她怎么吩咐你的?”
碧儿咬咬唇,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上次被苏叶扭断的手腕还颤抖着。
珍儿拿过去,交给薛恬如。
薛恬如摩挲着香囊和瓷瓶,又轻轻闻了闻:“这是什么?”
碧儿道:“香囊里有一种特殊的香料,可以让人暂时产生幻觉,若是给猫儿狗儿用了,可以疯癫,攻击人……”
薛恬如面色一变,立刻将香囊丢到珍儿身上。
珍儿双手颤巍巍的托着:“姑娘,长宁郡主也太狠毒了。”她这样说,倒是忘了薛恬如的狠毒不遑多让,而且喜欢伤害无辜。
薛恬如没敢把瓷瓶打开,皱眉道:“这是什么?”
碧儿低下头:“里面是一种毒药,涂抹在雪团的爪子上,若是划伤了皮肤,毒药也会浸入皮肉。”
薛恬如骇然,拍案而起:“好一个长宁郡主!”
珍儿白了一张脸:“碧儿,长宁郡主想害姑娘吗?”
碧儿握了握拳头:“长宁郡主想让雪团抓伤魏姑娘,让奴婢将毒药藏在姑娘身上,这样一来,既可以除掉魏姑娘,又能栽赃陷害姑娘。”
薛恬如冷笑:“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这就要置我于死地了!”
珍儿道:“姑娘,咱们该怎么办啊。”
薛恬如走到碧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再给你个机会,若是办不好,我会像沈妤一样处置你。”
碧儿面无人色:“但凭姑娘吩咐。”
园子里,沈妤和沈妘走在阴凉处,风掠过湖面带来阵阵凉意,沈妤惬意的眺望着远处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