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让它等到。”
夜影的黑影突然分裂成三个,主身冲向怨灵腰间,分身则扑向水面。
寒浞怨灵果然分神去护戒指,阿璃趁机将灵心玉刺入地面,柔光化作屏障阻断水流:“夜影!用戒指震开它!”
幽影灵戒与蚀心戒的黑光在水面相撞,夜影咬牙承受反噬:“这老东西的执念比地狱岩还硬。”
阿璃看见他手臂浮现魔纹,立刻运转“情感共鸣”传递镇定:“惠岸判官说过,邪器越狂躁,宿主越虚弱。”
这句话让夜影想起惠岸布慈悲阵时的叮嘱:“蚀心戒的弱点在宿主的情感裂痕。”
他突然撤去攻击,改用黑暗力量模拟寒豷的气息——那是寒浞最熟悉又最警惕的味道。
怨灵果然顿住,骨鞭在空中僵住的瞬间,夜影抓起蚀心戒全力掷向慈悲引渡阵中。
人间,寒宫。
“报——!少康军已过潍水!”
斥候的呐喊打破殿内死寂。
寒豷握着兵符的手一抖,目光扫过帐外骚动的士兵——他们的甲胄上还沾着斟灌氏的血,此刻却在窃窃私语,眼神频频望向南方。
“慌什么?”
寒豷将毒针藏回袖口,转身时已换上悲痛表情,“父亲临终前已将兵权交托于我,尔等只需——”
“那为何不让我们见大王?”
偏将的质问像根刺扎进帐内,寒豷这才发现士兵们手中火把映出的不是恐惧,而是怀疑。
寒浞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寒豷手背。
后者嫌恶地后退半步,却听见父亲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杀了我。。。。。。你镇不住军队。”
寒豷瞳孔骤缩,想起方才在廊下听见的议论:“少康有惠岸尊者护佑。。。。。。寒豷连寒浇都不如。。。。。。”
“父亲说得对。”
寒豷突然露出笑容,指尖毒针转向寒浞咽喉,“所以您得活着——至少在我稳固兵权前。”
他挥手招来亲卫:“大王染疾,即日起禁足养疴。若有人敢惊扰圣驾。。。。。。”
毒针在火把下泛着幽光,“杀无赦。”
人间,少康军帐中。
夏后剑在烛火下映出少康紧绷的下颌。
他盯着伯靡递来的密报,“寒豷软禁寒浞”几字被指腹揉得发皱。
剑身上“天命循环”铭文突然发烫,像在呼应他加速的心跳。
“子时开拔。”
少康将密报投入火盆,火星溅在甲胄上迸出微小光点。
伯靡欲言又止,直到少康系紧护心镜时才开口:“惠岸尊者曾说,时机未到不可轻动。”
“尊者在冥界镇邪器,人间的时机得自己抓。”
少康按住老将肩头,触感单薄得让他心中一沉,“您忘了斟灌氏的教训?等寒豷整合兵力,又要多死多少百姓?”
帐外传来战马嘶鸣,汝艾掀开帐帘时,软鞭上的寒军令牌叮当作响。
少康转头看向她腰间新添的玄甲军虎符:“带三千人绕后,天亮前务必拿下西城门。遇到抵抗。。。。。。”
他顿了顿,“能招降的,别杀。”
汝艾点头时,瞥见少康眉心若隐若现的符文——那是惠岸“灵觉初启”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