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边,我特意要了瓶贵的洋酒。
四眼一看酒瓶子,眼睛都直了。
三杯下肚,这小子话匣子打开了。
“豪子是我室友,我们俩在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
他打了个酒嗝。”
白姐是他亲姐,供他上学。”
我给他满上:“小辣椒怎么回事?”
“那婊子!”
四眼突然捶桌子。”
有个干爹!
白天叫爹晚上爹叫的那种!
豪子还傻乎乎以为真是干爹!”
我眯起眼:“后来呢?”
“闹翻了呗。”
四眼又灌了一杯。”
白姐出面摆平的。
为了拆散他俩,白姐把小辣椒介绍给个洗脚的老板。”
我猛地抓住他手腕:“那老板叫什么?”
“不知道。”
四眼摇头。”
后来豪子就失踪了。”
我心里冷笑,这下明白了。
白姐这是拿我当枪使呢!
“带我去你们住的地方。”
我掏出几张红票子拍桌上。”
现在。
“
四眼盯着钱,喉结动了动:“行,行吧。”
出了迪吧,冷风一吹,四眼有点站不稳。
我架着他往出租屋走,心里盘算着:找到小豪,就能让白姐说出那个金主。
八大金刚,又近了一步。
我跟着四眼穿过昏暗的楼道,脚下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栋筒子楼少说也有三四十年历史了,墙皮剥落得像是得了皮肤病。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泡面汤和廉价洗衣粉混合的古怪气味。
“就,就这儿。”
喝多的四眼,说话嘴都不利索了,掏出钥匙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