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又看向另一个纹着关公的:“你呢?“
那人直接转身走了。
就在我失望时,四个穿着破旧迷彩服的农民工挤了过来。
他们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看起来老实巴交。
“老板,俺们能干。
“
领头的说,一口浓重的河南口音。
我皱眉:“这活儿你们干不了。
实话跟你们说吧,比这还危险,可能要动手打人。
“
四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中!
“
“万一打起来受伤呢?“
“中!
“
“死了呢?“
领头的农民工咧嘴一笑,露出黄黑的牙齿:“一小时一千,先给钱,死了都中!
“
我愣住了。
他们的眼神里透着一种绝望的麻木,仿佛早已不把自已的命当回事。
“你们,不怕鬼?“我试探着问。
四个人突然大笑。
领头的拍了拍胸脯:
“小老板,你看俺们还像人吗?俺们每天都活在地狱里,早就活成鬼了!
鬼见了俺们都得跑,因为俺们比鬼还穷!
“
他这话说得我心头发酸。
仔细看去,这几个农民工确实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衣服破烂,鞋底开胶,手上全是冻疮和裂口。
“上车吧。
“
我叹了口气。
四个人争先恐后地爬上皮卡后斗。
车子启动时,领头的突然扒着车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