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不言不是道士,也不是专职的守庙人,他应该是个借宿者,一个借住了老君爷房间的人。
慎不言并不善于相面算卦,他的专攻是勘舆与风水理论,也就是俗称的风水大师,而且是半道出家的风水大师。
他并没有什么老师,而是开了天眼后自学成才的,不是来自正规的教科书。
当然,这是他自我宣传的,或许是他看风水的本领及其理论指导,与别的大师有着很大的不同吧。
田县的老君庙是前几年才建好的,一色的青石建筑,并非古色古香,也没有多少威严可言,倒像是一个大四合院子。
就连那尊老子骑青牛出函谷的石像,也是田县工艺美术学校学生们的实习作品,拙朴之中,又有几分精细,并非浑然一体,而且那牛不是伸长脖子向西走的,而是扭回头向东望的,大概是不像离开紫气东出之地吧。
王满仓还记得,这位老子不是侧身回首骑坐在青牛背上的,而是直着身子,面目向前,双眼放光看着西方的,大抵对东方世界生无可恋了吧。
老君庙里并没有其他人,吴三中也没有给老君爷上香的意思,他们两个也就随便在慎不言住的偏殿里坐了下来,喝起了慎不言沏的一杯清茶,便有了几分快意。
而吴三中似乎是有些心事的,虽说不是很重,但肯定有,因为慎不言一直看着王满仓,欲言又止,或许因为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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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中这才想起来,急忙把他二位相互介绍了,二人这才相见。
吴三中随口说道:“慎先生,三中所托之事,只管明说,这位三哥,是我平生至交,不分彼此的。”
慎不言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啊,还不好断定,关键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是谁告的状,告了啥,也没个防头啊?”
王满仓一愣,此人确实是个方士中的另类,说话竟然没有一点“仙气”
,没有一点“五行”
、“八卦”
词语,也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怪不得好多人说他是假大师呢?
吴三中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有个准头,想想,好多人有可能,可又一想,自己又确实没有往死处得罪过谁,真不知道事情出在哪儿了?”
王满仓看着二人的样子,冷冷地说了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或许你只是那条遭殃的池鱼。”
慎不言一愣,问道:“是谁在城门放的火,他烧城门干啥?”
“三分为利,三分为名,三分的怨气,外加一分的良心。”
王满仓似乎是调侃着。
“王先生,你的意思是说,此人是和吴先生争名、争利,败北之后而心生怨气之人,丢了一分的良心,便产生了怨怼之心,把吴先生给告了?”
慎不言急切地问道。
王满仓摇了摇头,说道:“这名利场,如同一池水,管水的人让你吴某、李某同时舀水,你吴某舀走了一瓢,他李某没有舀走,他不去想自己为什么没有舀走,是自己的胳膊短,还是自己的瓢有漏洞,亦或是自己的本事不行?而是去怨恨别人舀走的那一瓢,或者去迁怒于管水的人,都是有可能的。”
慎不言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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