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这么近,陆青青也闻到了,里面有木头发霉的味道,但没有尸骨臭。
“真的?快开!”
两人把所有的土刨开,露出完整的棺木。
棺木上的两颗钉子早腐烂生锈不见了。
陆老爹闭上眼睛一鼓作气把盖子掀开来。
“怎么样,青青,你娘在吗?”他闭着眼睛问。
“什么都没有。”
陆老爹睁开眼睛。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难道……被陆兴德那个狗娘养……呸呸呸!”
事情摆在眼前了,他倒是不敢信了。
"这棺木没人开过,那个窟窿,也掏不出那么长的骨头,所以,这里应该一直是空的。"
陆青青愣愣道:“我娘,诈死?”
……
八个人的迎亲小队吹着喇叭从村里穿过。
新郎官有点驼背,身上系着红花,佝偻着身子坐在牛车前头。
牛车上坐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
送行的人意思意思就都回了,只有柳婆子拄着拐杖一直跟着人家到了村口。
到了村口喇叭就不吹了。
“翠翠,以后常回来看看呦——”柳婆子仰着脖子喊。
她的牙齿又掉了一颗,漏风更厉害了。
没人回应她。
柳婆子“哎”的长叹一声。
又一个闺女嫁人了。
嫁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这些小闺女儿,昨儿还不丁点大,今天就离家了。
一眨眼,又是十几年哪。
以后见面不容易喽。
“咦?这又是哪来的牛车?"
只见后头又来了一辆老牛车。
驾车的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头发胡子都白了,满脸皱纹,一咧嘴露出发黄的大龅牙。
“你谁啊?来这走亲戚的?”柳婆子问。
老头呲牙笑,也不说话。
牛车上拉着一堆稻草。
柳婆子看见稻草底下动来动去,明显下面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