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吕文老狗的五转易骨丹,我的仙眼再无破绽。
哪怕我不去特意观看,周身一切场景依旧历历在目,背后之景物也不例外。”
关忠稍微松了一口气,依旧埋怨道:“老爷,您别怪老仆说你。
在迎祥府时,别人就偷偷骂你‘关老鸭’,因为你老喜欢在人背后乱嚼舌根。
当初在飞仙渡,被烈阳侯打死,也是你背着人乱说话,让顺风耳高先觉听了去。
当年遭了那么大的罪,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您怎么不吸取教训呢?
吕公终究是您义父,吕家如今是您的主公,对您也好得没话说。
您无缘无故骂吕公‘老狗’,是何道理?
咱们这栋宅子可是挂着‘吕府’的牌匾。
‘吕府’是你的吕府,吕府中的仆从侍卫,却都是吕家人。
你在后院大声叫骂,内功深厚的人,在院子外也能听到。
这话要是让人传了出去,让吕家人晓得,你怎么面对吕公、吕大公子?”
“你不懂!”
虎臣神色怅然地坐在桌子边,喃喃道:“吕文老狗将娥姁嫁给了一个青皮无赖。
狗攮的,我是他义子,曾经用仙眼,冒险帮他探查各种险境。
什么湖中龙宫,什么上古遗迹,什么芒砀山周天星斗大阵,还有咸阳宫。只要是他的命令,我何时不曾听从?
他明知道我的心思,却宁愿将娥姁嫁给一个年近五十的流氓无赖。
吕文老狗压根看不起我,把我当狗。不,狗都不如。
哪怕他将娥姁嫁给沛令之子,我心里不舒服,也只能认了。
可他千挑万选,选了个小小的亭长。
一个没武功、没身份、没产业、没德行、没前途的老光棍。
老狗,辱我太甚!”
他越说越气,最后用力捶在桌面,“哐当!”
桌上砚台、茶壶挑起五寸高。
关忠怜惜地看了眼主人,轻声道:“婚事确定了?莫非是听岔了,或者误传?
吕公素来疼爱二小姐,似乎对娥姁小姐有很大期望,怎可能将她嫁给一个地痞无赖?”
虎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日辰时三刻,吕文老狗会在自己院子里支起画板。
在上面书写当日的指令,我人在砀郡,每日定时隔着千里观望,然后将消息传达给吕泽。
刘家已经上门提亲,吕老狗同意了,婚事定就在半个月后。
老狗还让我紧盯咸阳赵太后,看有没有天师找那婊子商讨刘季之事。”
关忠疑惑道:“刘季既然是青皮无赖,为何天师要找赵太后讨论他?”
虎臣道:“之前芒砀山深处有仙人布置周天星斗大阵,刘季似乎是布阵的一个阵眼。
周天星斗大阵弄出那么大的阵势。
你一个凡人,都在夜晚影影绰绰望见东方有流星陨落。
朝廷司马令遍布大秦各郡县,岂能察觉不到芒砀山的变故?
不仅附近的司马令,可以直接看到星落。
咸阳钦天监的天师,应该也能从星象中看出端倪。
那几天,东北方数十颗星斗,特别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