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衍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太高,他求公正,重情重义,却也偏执。
所以,他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他开始恨祝玉娆让自己变得如此下作。
他开始臆测,臆测她害了兄长。
爱意与恨意从来都是在不甘和怨恨中疯涨。
根本不能随着时间变得浅淡。
因而,傅云衍在灵堂外听到那些话时,才会因为极端又复杂的情绪,捡起来了地上的长剑。
却也在她撞上剑时,被击溃了心防。
从那一刻起。
他的心早已脱离了他自己的控制,开始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世子?”
美人坐起身,支起身子拉开了帷幔。
昏暗的室内,只着单衣的美人过分貌美,像是揭开他内心的最后一阵风,一滴雨,甚至是……
她不需要做任何事。
他的脑海便已惊涛骇浪。
“你回来了!”
祝玉娆看到傅云衍的那一刻,眼中迸发的欢喜,如同惊雷炸响了傅云衍的理智,将他拉回了现实。
傅云衍的嘴唇有些颤抖,他猛地抓住了祝玉娆的手腕。
“你刚刚去哪了!”
他红着一双眼睛,弯着腰强势地盯着她。
他企图从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找到些许破绽,找到他所猜测的真相。
“嘶,疼……”
祝玉娆吸了口,一双如同小鹿般漂亮的眸子便泪眼婆娑了。
她轻轻柔柔地问他,“怎么了?世子,你受伤了?为什么这么多的血……”
傅云衍想移开视线,不想和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对视。
可……
他控制不住。
所以他猛地提高声调,“祝玉娆!你刚刚到底去哪了!”
“这是你的吗!”
“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说着,他将手中已然浸透了汗水的珍珠吊坠硬塞到祝玉娆的视线里。
“你为何要杀杜允明!你和他有仇吗?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兄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为何会武功!”
逼问时,他又想起弓手射向黑衣人的弓箭,不由心急如焚,便拉过她来,检查她的后背。
“你拉了弓箭,受了伤……”
却不想,他用的力气大了些,祝玉娆的单衣宽大,直接从肩头滑了下去。
如玉洁白的小巧肩头和漂亮脊背,以及那系着红色肚兜的纤细腰肢,就这么出现在傅云衍的眼前。
可是她的背上除了当时剑刺穿的伤口,再无其他伤痕。
傅云衍愣住了。
他有些不可置信,伸出手想仔细检查,可在触碰她的前一刻,却听到了她惊慌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