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
听这话的样子,这个少年,也是大有来头不成?
年轻参将一怔,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李牧,脑海里将他认知之中当今西秦帝国中不可招惹的年青一代的名字都想了一遍,却没有一个能够和眼前这个年轻人对上号,他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李牧也不理会他。
他转身,在纪念碑香炉之中,取出一炷香,捻指一插,就插在了青石地板中,道:“这一炷香,烧了四分之一,在剩下的四分之三时间里,你把你能找的人,都找来,看看能不能救你这条狗命。”
年轻参将死死地盯着李牧,旋即冷笑,道:“吓唬我?啊哈哈,我秦林也不是被吓大的,好,你给我等着……来人。”他招呼几位心腹过来,在耳边叮嘱了一些什么,道:“快去,都给我找过来。”
十几个心腹,立刻快马加鞭,冲出了军墓牌坊街。
“小杂碎,你等着。”年轻参将秦林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该招惹。”
“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李牧一字一句地道。
说完,他看向了那个络腮胡军士长。
后者被李牧的目光一扫,顿时意识到不妙,腿就哆嗦了起来。
“你,”李牧指着络腮胡军士长,道:“过来,下跪,道歉。”
络腮胡军士长面色阴晴不定,看了一眼年轻参将,梗着脖子,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要让我……”
话音未落。
李牧凌空一招手,风龙卷之术瞬发,直接将他凌空摄过来。
啪啪!
两个巴掌,络腮胡军士长的脸,立刻就抽得像是熟烂了的西瓜。
噗通!
李牧将他直接掼在地上,指了指一边还在愣神的吴北辰、蔡婆婆等人,道:“不想死的话,就过去磕头,道歉。”
络腮胡军士长已经吓得魂飞天外,满脸是血,忙不迭地爬过去,磕头道:“我错了,婆婆,还有这几位兄弟……我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绕过我吧……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
“一个早就断了脊梁的狗,还学人家装硬汉,可笑。”李牧摇头。
“是是是,我是狗,诸位大爷,饶了我吧,就当我是一条过,放了我吧……”络腮胡军士长哭丧着脸求饶。
吴北辰等几名边军士兵,面带愤怒,没有说话。
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软骨头,他们向来没有什么好感。
蔡婆婆祖孙两个人,则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小菜菜这个时候,才看到李牧的面容,突然眼睛一亮:“大哥哥,是你?你也来到长安城了,也是来这里找爸爸的吗?”她认出来,李牧就是在平安镇上帮过她们的那个小和尚。
蔡婆婆擦着眼睛看了一下,也认出来:“乱来大师?”
李牧轻轻地摸了摸小菜菜的头发,又向蔡婆婆点点头,柔声道:“放心,今日,你们进一定可以进入军墓,我倒是要看看,有谁敢阻拦。”
他的性格,是一个矛盾复杂体。
怂的时候是真的怂。
但若是倔起来,就算是天王老子在面前,也都不肯低头,一定要戳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