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目光似有若无的掠过花悦容,“贫道这几日守护的修为,自然是化解了。”
旁边几个大臣一听,立刻问,“国师可要紧?”
国师摇摇头,“修为嘛,再修就是了,不打紧的。”
工部尚书对燕云恒道,“陛下,国师舍了修为来化劫,是为大义,但这把火实在起得蹊跷,臣以为还是应该查一查,以绝后患。”
“是啊,陛下,这天不干物不躁的,怎会着火,分明是人有意为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燕云恒问花悦容,“皇后意下如何?”
“臣妾听陛下的。”
“那就查吧,”
燕云恒说着话,感觉手上一紧,他看了眼花悦容,后者对他笑了笑。
“单统领,此事交于你,好生查一查,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是,”
单靖抱拳拱手,“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燕云恒带着花悦容走了,国师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微笑着摇了摇头。
回到宸澜宫,时辰尚早,花悦容说,“陛下去上早朝,我再睡一会。”
燕云恒笑道,“你如今是皇后,不是贵妃,怎么还是宠妃的作派?”
花悦容坐在妆镜前,动手拆头饰,说,“我后悔了。”
燕云恒走过来,帮她取下摇步和珠花,“后悔做皇后?”
“是啊,”
花悦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嘟了嘟嘴,“没想到当了皇后,规矩这么多。”
“不当皇后,你与朕便算不得正头夫妻……”
花悦容在镜子里看燕云恒,“只要陛下认定与我是夫妻,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燕云恒拿着梳子,轻轻梳理她的乌发,“朕与你当然是夫妻,我们正经拜过桃树仙的。”
花悦容转身,抱住燕云恒,“若你不当皇帝多好……”
“再等等,”
燕云恒轻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十年之约,现已不到八年,我就快不当皇帝了。”
“可是……”
花悦容把脸埋在他怀里,八年太长,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