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下第三张
cd,《痴心绝对》的前奏裹着电流杂音炸出来,李圣杰的深情在尼古丁雾气里泡得发馊。阿龙随着节奏晃腿,膝盖上的弹簧刀画出半透明的圆弧。
我数到第八个节拍时,忽然起身去拿茶几上的可乐,帆布鞋尖
“不小心”
扫到他的刀。弹簧刀
“当啷”
坠地,在《痴心绝对》的副歌里滚出颤音。
“捡。”
他皱眉,鞋尖碾过我脚背,力道却比半小时前轻了三分。
我弯腰去够那把刀,指尖触到冰凉的刀柄时,后腰突然贴上片温热的胸膛
——
是阿龙不知何时欺近,手臂像铁箍般圈住我的腰。我猛地坐直,后脑勺撞在他锁骨上,听见他闷哼一声,却没松手。
“干什么?”
我的声音比想象中稳,指甲悄悄掐进他手腕内侧的旧疤,此刻在霓虹下泛着青白。
阿龙低笑,鼻尖蹭过我发顶:“妹妹手劲挺大,和洛哥当年一模一样。”
唱片机突然卡带,李圣杰的声音撕裂成尖锐的电流。
“放开我。”
我挣扎着。
阿龙的手滑向我口袋时,我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指尖刚触到弹簧刀柄,他的掌心已经贴上我衬衫布料,带着烟酒气的呼吸扑在耳后:“妹妹兜里装了什么?”
我猛地转身,用尽全力将刀柄砸向他咽喉,却被他偏头躲过,刀刃擦着他下巴划过,在紫色霓虹下割开道细如游丝的血痕。
“脾气够烈。”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难怪洛哥拿你当宝贝。”
“呵,你这么做,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往后退,后腰抵在冰凉的皮沙发上,指尖悄悄勾住沙发缝里的金属拉链头。
阿斌的鼾声突然噎在喉咙里,喉结滚动着发出
“咯咯”
响,却在穿粉裙小姐往他嘴里塞草莓时,又化作黏腻的呻吟。
“知道又能怎么样,”
阿龙逼近,膝盖顶开我并拢的腿,弹簧刀在掌心转出残影。他抽走我指间的刀时,指腹擦过我掌心的茧
——
那是常年握笔写作业磨出的,却被他勾出意味深长的笑,“至少现在他不在,先让我尝尝滋味如何?”
刀尖挑开我衬衫第一颗纽扣,贝壳扣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