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真的太清晰,那晚我伸手扶住他腰时,被他猛地攥住手腕。少年的手带着雨水的凉意,却在扣住我掌心的瞬间,传来灼人的温度。
“别乱摸!”
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却在我试图抽回手时,反而握得更紧。摩托在积水的路面打滑,他忽然将我的手塞进自己皮衣口袋
——
那里暖烘烘的,还残留着他体温,混着雪松的甜香。
他闷笑一声:“姐姐手这么凉,当暖手宝正好。”
此刻的摩托车在桥顶震动,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动作依然迅速有力,却在触到我绷带上的血迹时,指节骤然发白。
“疼吗?”
“说了不疼!”
我仰头对着风大喊,声音撞在桥栏上又弹回来。夏夜的风带着海水的腥甜,卷着他发间的雪松味灌进领口,痒得人想笑。后腰的疼痛在颠簸中被碾成细碎的星子,反而衬得此刻的自由更加真实
——
我张开双臂,任摩托车的轰鸣与心跳共振,看自己的影子在路面上舒展成飞翔的姿态。
他在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发尾被风吹得竖直,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姐姐,你悠着点啊!”
那语气像在哄一只撒欢的猫,却在我晃动手臂时,突然减速稳了稳车身,皮衣下的脊背绷得更直了。
“放心啦!”
我笑着拍他肩膀,摩托车掠过路灯的瞬间,反光条在夜色里划出赤色弧线,与记忆中的幻觉重叠,却比任何想象都更温暖。
“啊
——”
我忍不住扯开面罩,让风灌进喉咙。远处的雾霭从海面上漫过来,像被揉碎的月光,摩托车的大灯切开乳白的雾,在我们前方铺出条泛着银光的路。王少的皮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我看见他后颈的绒毛被雾气沾湿,凝成细小的珍珠,在晨光里微微发颤。
这感觉太刺激了,忍不住想唱歌:“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
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
呜呼
——”
风把尾音扯得很长,混着摩托车的轰鸣,在桥洞里撞出清亮的回声。
“姐姐
——”
他的声音被摩托车的轰鸣扯得断断续续,却在风里格外清晰。我仰头看他后脑勺,发梢在路灯下晃成模糊的光斑,忽然发现他今天特意用了发胶,把呆毛压得服服帖帖,像只准备开屏的孔雀。
“干嘛
——”
我大声回应,风灌进嘴里带着海边槐花的甜。他的腰在我臂弯里轻轻扭了扭,像是犹豫着怎么开口,护膝上的铆钉蹭过我小腿,发出细碎的响。
“你的裙子……”
他忽然降低车速,皮衣拉链摩擦的声音混着排气管的低鸣,“好像婚纱啊……”
这句话被风揉碎了送进耳朵,却在神经末梢炸开细小的烟花。我这才想起彩排穿的白色法式复古连衣裙,裙摆被夜风掀起时,确实像团蓬松的云朵,沾着点月光就敢冒充婚纱。
“什么啊!你说啥
——”
我捶他肩膀,却不小心碰到他耳后的耳钉。他偏头躲过,发尾扫过我手背,声音突然低了八度,像块浸了蜜的巧克力:“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