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的脆响。
"猜不到。"
他皱着眉扯了扯领口,白衬衫第一颗纽扣不知何时开了,露出锁骨窝的红痕。
"你……
是不是一早就认识他?"
书包带突然勒进掌心,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王少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黑的影,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个
"嗯",声线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嘶……"
我深吸一口气,膝盖的伤口突然又疼起来,"听我的别去。"
"why?"
他突然抬眼,瞳孔里的金棕色沉得像夜,银链在膝盖上晃出冷光。
"他做事太绝了……"
话音未落,王少突然笑起来,笑声撞在电风扇的嗡鸣里,像冰棱碎裂的声响。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指尖却在发间顿住。
“绝?”
他垂眸扯了扯腕上的银链,链身交错的铆钉泛着冷光,尖棱能轻易划破皮肤。“当年他带人砸了我三个场子,现在拿‘天上人间’做饵,也算老规矩。”
梧桐叶扑簌簌砸在阳台窗户上,像撒下的暗哨,将他眼底翻涌的戾气切成细碎的光影。
王少突然起身扯开窗帘,夏末的阳光轰然涌进,刺得我眯起眼。他腕间银链晃出冷硬的弧,在强光下折射出锋利的芒:“他约我在天台‘谈生意’,带了二十个穿黑夹克的。呵呵。”
“谈生意?”
我拽住他要往外走的袖子,“你们不是井水不犯河水吗?”
电风扇停转的瞬间,空气里漫开铁锈味,混着他身上没散去的硝烟气。
他突然转身把我抵在衣柜上,鼻尖几乎碰到我的眼:“井水不犯河水?”
金棕色瞳孔里燃着幽光,像打火机擦出的火星,“你当他们找我们是什么事?”
“什么事?难不成是你们砸了他们场子?”
“对。”
他手背在身后,望着阳台外渐沉的天色。
啊?这也不像王少一贯的行事风格啊,好端端的砸人家场子干嘛?不对不对,不会是夜明珠吧?端的是夜明珠的场子!!
我突然惊醒,可这也不是王少端的啊,明明就是我的不是……可现在……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现在我是不去也得去了,我得去跟人解释清楚!
“那个……
老王,詹洛轩绝对不会去的!”
我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膝盖的伤口像是被针猛地扎了一下,疼得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窗外的风依旧卷着落叶扑簌簌地打在玻璃上,像是谁在着急地敲着窗户。
“他肯定会去。”
他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银链,链身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真不会去!”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些,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怦怦地跳个不停。
“会!”
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金棕色的瞳孔里像是燃着两簇小火苗,在夕阳的余晖里亮得惊人。
“我们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