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又敢拦着他呢。
管家跟在后面,与易山平行,看着身前男人清俊的背影,唯恐出了什么差错,连忙说:“我们家先生出差了,少爷刚刚出去一会儿,是医院那边有事要他过去一趟,家里人不在,怕招呼不周……”
男人脚步停下,轻抿着的薄唇微微掀启:“我找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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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自从那天发烧之后,反反复复的又烧了两次,第三天终于不再烧了,只不过身子乏力。
被白敬然勒令躺在床上休息,她一上午睁着眼睛,到这会儿才觉得有些睡意。
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门,白敬然出门了,她能想到的只有管家,闭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便不再搭理。
傅沥行开门进来,入眼的是女孩欧式风格的房间,最里的那张夸张的大床微微有拱起的弧度,藕粉色的被子几乎要盖到头顶了。
他走过去,目光落在她苍白的唇上,唇瓣抖动间发出几声虚弱的咳嗽声。
病得不轻。
想到锦瑟说她那天晚上出现在Twilight门口时浑身都湿透了。
傅沥行又走近几步,眸色暗沉。
“病了?”两个没有什么起伏的字眼。
白苏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见鬼,我居然出现幻听了,傅沥行才不会关心我呢……”
傅沥行的眉头有隆起的迹象,岑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伸手,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白苏抬手用力一拍,秀眉微蹙,嘴里嘟囔了一声:“谁啊……”
傅沥行:“我,傅沥行。”
这一声太过清晰,白苏突然睁开眼睛。
她病了几天,视线里但凡亮一点的光线对她来说都挺刺眼的,她睁开后又半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
穿着墨蓝色衬衣的傅沥行,活生生的站在她的床边。
白苏还以为是幻觉,眨了眨眼睛,豁的从床上坐起来,手指蜷了起来,指甲都掐进手心的肉里了。
房间的窗户开着通风,窗帘是拉着的,阳光透过窗帘上镂空的精致的小花图案,斑驳的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很漂亮,也很不真实。
白苏视线上移,与男人四目相对,心跳飞快,轰隆隆的声响贴着耳膜,她心里又喜又慌,面上却装作从容不迫。
“你……你怎么来了?”
总不会是听说她生病了,来看她的吧?
不可能的,除了家里人,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生病。
傅沥行的目光从她滑到胳膊的睡衣吊带上移开,盯着她有些苍白,几天时间就瘦了一圈的脸。
白苏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凉飕飕的,才意识到自己的肩带滑了,不动声色的将带子拉好。
动作微微一僵,低头一看,她的睡裙也是墨蓝色的!
和他的很配。
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诡异的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心跳越来越快,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