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以为李巽风听闻此地,会惊得弹跳起来,没想到竟没动静。
见李巽风没吱声,季月槐好奇地瞄了一眼,发现这小子脸红的像猴屁股,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嚯,还挺纯情的。季月槐腹诽道。
“前辈,你,你去哪儿干嘛啊?”
李巽风整个人都不自在了,他咬了一口红糖糍粑掩饰尴尬,目光游移不定。
季月槐轻咳两声,澄清道:“去……观摩观摩。”
本来想说探探虚实的,但这听起来很糟糕,会让人浮想联翩,季月槐遂话锋一转,选了观摩这个词。
“观摩?”
李巽风红着脸咀嚼此话,忽的眼眸一亮,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
他言之凿凿:“差点忘了,前辈您以发带为武器,此番是要去舞姬那儿取经的,对不对?”
季月槐将错就错,默默颔首。
李巽风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果然,不愧是诀怀散人,竟能以风月悟道,我得向您学习!”
李巽风啧啧称赞,眼里的崇敬之情更深了几分。
季
月槐忍不住逗他:“怎么样,要随我一同观摩观摩么?”
李巽风顿时僵硬在原地,傻笑着摸摸后脑勺,羞赧道:“不,不必了,在下待会有事,恕不能奉陪,嘿嘿。”
二人临别前,季月槐唤住李巽风,低声在他耳边道:“此行劳烦李公子保密。”
李巽风认真地点头:“前辈放心,我不会和旁人说的,回去后就连我哥都不说!”
惊鸿里坐落于江畔边。
盏盏明红宫灯高悬,朦胧的光晕倒映在江上,将水都映红了半边。
来往人流如织,且大多是衣着华贵的豪客,他们或高谈阔论地进入,或双眼迷离地跌撞离开,丝毫不掩风流之态。
季月槐作出老神在在的模样,背着手踱步入内。
只见正堂中央,有一方戏台微微抬高。四周纱幔半垂,帘后起舞的曼妙人影绰绰,婉约的唱曲儿缭绕于雕梁画柱,听的人没喝酒也微醺了。
忽的,琵琶声铮然一响,四座谈笑声微微收敛。
季月槐立于靠后的位置,粗粗扫了眼,发现是位歌姬拨开纱幔走出,纤指轻扫琴弦,但身后并无灵灯环绕。
不是她。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