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找了间土地庙躲雨。~86-zwwc
说是庙其实也不太恰当,因为这庙四面墙垮的只剩两面半,且屋顶的横梁也已腐蠹,摇摇欲坠地悬在头顶,叫人只能站在门外的屋檐下避雨。
四下无人,静的很,唯有哗啦啦的雨声相伴。
“像不像我俩在碧霞涧迷路的那天?”
季月槐感慨地伸手,接了两星子雨丝。
“那天的雨要大多了。”
“是啊,几乎没过脚踝了。”
季月槐笑着回忆道,“当时差点被绊倒,幸亏你拉我一把。对了,我们当时是去干什么的?”
“去找……天雷劈断的连理木。”
秦天纵沉吟片刻,作答道。
“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可惜没找着,许是那大师胡诌的……呃?”
季月槐愣住了。
他对面的秦天纵也是。
只听话音未落,铃声却乍响。
秦天纵的反应也很快,但他的手刚刚放在刀把上,就止住了。-kunl,unil,¨c·+·
人迹罕至之处,往往是邪祟们爱出没的地界。
但并不往往是那种怨气冲天的,也有稍微能让人松口气的存在,比如,眼前这个。
“比高蛇?”
季月槐笑眯眯地背着手转身,他瞧着眼前这足足一人高,碗口粗细的金蛇,啧啧赞叹道:
“这鳞片真是漂亮,金闪闪的,比那锦鲤身上的还要有光泽。”
这是种罕见的邪祟,明明有尖锐的獠牙和血盆大口,却不咬人不吞人也不蛊惑人,独独爱和人比身高。
赢了,一口下肚。
输了,也不耍赖,自个化为青烟上天去。
秦天纵出言提醒:“垫脚,它快要立直了。”
季月槐摇摇头:“无所谓了,无论比我高还是矮,这蛇尝过人血了,留不得的。”
他往旁一撤,冲秦天纵笑笑:“看你的了。_小-说c¨′!无错内容~”
秦天纵颔首,不拖泥带水,反手稳稳握住长刀中段,刀身旋转三轮,其上羽纹金光明灭,随着浮动的符文轰的震压向金蛇。
“嗡——”
那金蛇顿感不妙,刚刚试图反抗,嘶嘶的张开獠牙,却在疯狂地扭动中,化为袅袅青烟,没来得及升天呢,就被滂沱的大雨给浇灭了。
季月槐赞叹:“秦司首好身手。”
金蛇是被度化了,可其肚子里的零零碎碎却留下了,散乱地推积在一块儿。
有森森白骨,有被锈蚀的不成样子的金银珠宝和武器,甚至还有两串佛珠,看来此蛇为非作歹久了,有不少过路人曾栽在了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