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摆手,说不客气。¨狐,恋¢文·学最?新章节?更新快
乱哄哄的一拨人马离开后,藏经塔顶楼重归寂静。
季月槐没有看秦天纵的眼睛,只是盯着他刀上系的那枚刀穗,继续笑着说:“没事了,我们走吧。”
秦天纵脚下没动,目光定格在季月槐的脸上,问:“不开心?”
季月槐心中一惊,没想到秦天纵的观察力如此的敏锐,他睫毛颤了颤,依旧没敢与秦天纵对视。
“只是被风迷了眼睛。”
季月槐揉了揉眼尾,浅笑着调侃:“秦司首,你眼睛可真利,什么都瞒不住。”
秦天纵沉默片刻,环视了室内一圈,视线落在秦连巍的画像上。
“因为这个?”
秦天纵用刀尖拍了拍绢面,语气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你不喜欢,我就把它下了。”
季月槐怔怔地注视着秦天纵,恍然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88d,u_hu+w+ang~_c,!
方才他只觉耳边一切的声音都朦朦胧胧的,但现在,树叶的沙沙声,鹰鹃那拖得很长的咕咕啼叫声,还有眼前人衣裳褶皱的摩擦声,都变得无比清晰。
一滴清泪从他眼角滑落,啪的砸在锁骨上。
万幸,季月槐蒙着面纱,背着月光,头发垂在脸侧,挡住了这滴不合时宜的泪珠。
他方才就发现了。
从秦天纵出现的那一刻,自己心里暗流涌动的不是想象中恨意,也不是纠结,更不是失望。
季月槐心里,在不停不停地为秦天纵说话。
一个怨恨的念头出现,就有上百个念头反扑,将其硬生生地浇熄了。
以致于他忍不住泛起羞愧,觉得自己怎么……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心好似被细细密密的银针扎遍,但只是浅浅地扎破表层,季月槐却希望能再扎的更深些,最好扎透了,扎个对穿,鲜血淋漓,这样才痛快。三?叶-屋?更-新?最,全,
秦天纵定定地看着季月槐,见他没反应,一刀挑下了画像。
“不要!”
季月槐反应过来,迟钝地拉住秦天纵的手,解释道:“并非因为这个,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儿……难受。”
秦天纵收刀,他低下头,撩起季月槐额前的碎发,直勾勾地盯着瞧泛红的眼尾,低声道:“哭过了。”
季月槐好不容易忍住的,被他这么一撩拨,又想哭了。
他喉咙艰涩难以出声,思及不能老是哭哭啼啼的,便将头轻靠在秦天纵的肩,二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靠着。
秦天纵伸手帮季月槐顺背,下巴颌轻轻抵在他的头顶,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