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日子过得有些不像真的——太安稳,太踏实,像是侥幸从动荡起伏的命运里偷来的。?13?x!!~n¨et·
“你看。”
季月槐不知从哪儿拈来一小朵紫红的野花,凑到秦天纵嘴边,“这是紫云英,又叫翅摇,甜的,你抿抿看。”
秦天纵听话地低头吸了一口。
“甜不甜?”季月槐期待地问。
“嗯。”
明明很好了,几乎不能更好了,但秦天纵却还想更好。
春水新涨,芦苇渐青。
小舟飘进河荡深处,夜已深了,四周一片静谧,都是风吹苇叶的沙沙声,还有偶尔几声蛙叫虫鸣。
秦天纵撑着篙,慢慢划着,眼神落向坐在船尾的季月槐。
季月槐正舒舒服服地躺在船尾,惬意地将漫天繁星映入眼底,脚边还放着壶秦天纵刚从镇上买回来的梅子酿。
他已经喝了半壶,眼神依旧澄澈清明,面上却有点微醺的红,仿佛整个人都随着小舟被春水晃软了。,狐′恋,文,学¨追最¢新′章?节·
季月槐注意到秦天纵的目光,他撑着胳膊坐起,晃悠悠地走到秦天纵身边,靠在他身上:“换我来吧,你去歇息会儿,酒不错,我都喝的有点晕乎了。”
秦天纵伸手搂起季月槐的腰:“一起。”
“行啊,那就不管这小舟了。”季月槐眉眼弯弯,“它飘到哪里算哪里。”
秦天纵没接话,只是手臂收紧了一点,让他靠得更稳。
于是,二人盘膝对坐于船尾,秦天纵接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大口,又将酒递了回去。
季月槐接过来,也仰头刚要喝,却冷不防的身子一歪——
只见秦天纵伸手扣住他的颈侧,将他整个人往怀里带,动作快得几乎不给他反应的余地。
舌尖交缠间,酒液的酸甜裹着难察的丝丝苦意充斥着季月槐的口中。
哪儿来的苦味?
季月槐愣了愣,随即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被秦天纵扣住手腕,动弹不得。′2c′yx~w?rg_
秦天纵吻得愈发深,酒液顺着唇齿渡入,一点不留地逼着他咽下。
渐渐的,季月槐喘不过气,他眼底泛起泪花,呼吸也紊乱起来。
但秦天纵不予理睬,直到将最后一滴酒液推入季月槐的喉咙深处,才缓缓地松开。
“哈……”季月槐眼尾和唇瓣都已经染上一抹红,他急促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他抬眸瞪了秦天纵一眼,几乎要开口责怪。
可下一秒,看清了秦天纵的眼神后,他顿住了。
不是冲动后的快意,也不是得逞的窃喜,而是一种……带着祈求的歉疚。
只听秦天纵低声说了句:
“季月槐,不要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