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看,左手还是右手?”
季月槐的笑容带了些狡黠,他冲秦天纵挑挑眉,左右手皆握成拳头,举在半空中。_j_ing+wu¢b?k!_c_
“嗯……”秦天纵作思考状,提问道:“可以摸吗?”
“可以,但是只能摸外面。”
秦天纵闻言,伸出了食指,沿着季月槐纤细的指骨起起伏伏,弄得季月槐痒痒的,想笑又不能笑。
季月槐逗他:“秦庄主有头绪没有?”
秦天纵无奈摇头,接着又伸出双手,从底下拖住了季月槐的拳头,作称量状颠了颠。
季月槐笑得眉眼弯弯,他故意凑到秦天纵面前,近的鼻尖几乎要碰到鼻尖,小声撩拨道:“称出来几斤几两没有呀?”
秦天纵深深看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将手覆在季月槐的右手手腕上。
季月槐问:“确定是这边了吗?”
秦天纵继续不说话,季月槐面上笑眯眯的,心却怦怦直跳,平日里八面玲珑的本事似乎全部被吃进了肚子里。k?anh-u_ye~¢c?_
猜对了,那——
蓦地,季月槐的思绪被迫中断,他的手腕被秦天纵扣住,腰上也力道一沉,将他整个人转了过去。
河风迎面扑来,带着潮湿的水汽——只见原本只有三两乌篷船漂泊的河面上,不知何时竟浮着一艘画舫,上挂盏盏琉璃灯,将黑漆漆的河水染的半明半暗。
这是?
季月槐只觉脑中嗡然,他茫然转向秦天纵。
秦天纵也正看着自己。
他的目光柔和而深远,眼底似有万千情愫流转。眉宇间悄然褪去了素日的冷厉,连眉尾都微微下压,像是怕惊扰了眼前人。
这时,他稳稳扣住了季月槐的五指。
秦天纵的掌心温热,有着常年习武留下的薄茧,这样一双握刀镇邪、诛恶无数的手,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收拢着力道,却又带着不容挣脱的坚定。?28_lu_ne′t¢
秦天纵牵着季月槐的手,一步一步地登上画舫,推开朱漆描金的月门,拨开精致繁复的珠帘——
满室的红艳艳扑面而来。
季月槐忽觉天地俱寂。
耳畔珠帘碰撞出的细碎清响、远处的市井喧嚣声、甚至连自个的心跳声,都在这一瞬消失了。
怪不得秦天纵方才硬要再吃一个西瓜呢,他不着边际地想。
季月槐呆站在原地,秦天纵接过他手里的西瓜,放到了临窗的翘头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