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思九从里面抽出一瓶黑朗姆,视线被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酒瓶吸引过去。
她抽出来看,瓶口歪歪扭扭被贴了创可贴。
女人当下处在一个难得的清醒状态,她在原地愣了愣,心里一丝莫名其妙的空,没记起来自己是哪回喝多了干的这档子事。
吕思九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把东西拿手里看了又看,最后把它放了回去。
好像把什么忘了。
但是算了,不重要。她想。
朱小蔓的那一间连着一个培育室,里面种着各类蔬菜水果,都是现在这个世界难得一见的新鲜食物。
她照常去催熟,异能很方便,直接省略了难见的太阳和漫长的等待。
但她没有把泥土变干净的能力,朱小蔓蹲在一株草边,心里又感慨一遍幸运。
偶然到超市,顺利开荒地下,又碰巧有这样一片没被污染的地供种子生长,一切都不可思议地像是假的。
旁边一棵略高的树上不明所以地系了一根布条。它很轻地一晃,朱小蔓的思绪也跟着很轻地晃了晃。
一墙之隔的施开言最后一个回自己房间。
他在屋里一眼就瞥见了那扇奇奇怪怪镶在墙上的门。
整个地下都由他设计,每个人那些怪癖特点跟异能他或多或少知道,也会结合结合,顺手加到房间里。
但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开一扇门,以及为什么会有多出来的一个房间。
施开言缓步走到那堵门前,生出点似曾相似的感觉。就好像不久之前他也在这个位置站过。
他点烟,伸手,准备推门一探究竟。
门被打开出一条缝隙,男人往里走,随后在这连接两间屋的通道处顿了顿。
面前是个空房间,面积很大,配置很顶。
风格看起来是他自己定的,干净地像是没住过人。
施开言把这里归为自己的另一间豪华版休息室,但总觉得哪里奇怪。他转一圈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决定起身从正门离开。
在手搭上门把的时候施开言愣了半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里似乎还留着一丝余温,像是上一秒刚有人开门从这里离开。
施开言走出房间,望了眼不长不短的走廊。
狭长的一条路上空空荡荡,没有人影。
秦野走得很是时候,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017好奇想问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是一路跟贺崖默契地保持沉默,陪在他身边。
他站在荒芜混乱又颓败的土地上,视线远望,看起来走得潇潇洒洒毫无目的,又好像有一个既定方向。
不急不缓的一段时间后,秦野最终回到了一个熟悉地。
贺崖站在他肩膀,一起一伏跟他从楼梯往下,贺崖记得很清楚,上一次走在这里的时候自己还剩半条鸟命。
旧地下室到处都是那四人留下的痕迹,离开时切好分盘的贫瘠的食物还摆在桌上。
秦野一个人坐在中央,摸了一根没抽过的烟,拎了瓶没开封的酒。
他太习惯做那个留下的最后一位,别人往往走在他前面,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自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