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个傻瓜就想替她顶罪?算了,我有别的办法能救你出来,你别乱动。”瑾年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命令自己的助理,“给我订一个星期后的票,我要回国。”
而与此同时,沈墨也给某个不能说的人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下这些情况。
“银鹰,如果你不辞职,那么,你可以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去帮到你的朋友和妻子,所以,你考虑清楚了,真的要辞职?”那边问道。
沈墨沉默了下来。
“我们可以同意你先用药物控制甄小小的情绪,你将她交给其他人去处理,如何?”
沈墨道:“让我想想,让我再仔细想想。”
而黑爵内部,那位黑爵爷却是大发雷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个小小的陷害都不会!”
下面几个人都战战兢兢的:“爵爷,我们原本的计划很顺利,诬陷阮冰杀人,将她弄入京城的监狱,那么,后面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就算是沈家也只是a市称王称霸,到了京城,他们什么都不是。怎么知道竟然会有个白痴,愿意来当替罪羊呢?!”
“不要找借口,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引起京城里那位的警惕。等风口过了再说,其他的我来处理。”那位神秘的爵爷冷厉地道。
整整一个星期,阮冰都在为欧子渊奔波,尤其当她知道,欧子渊是因为在酒吧听到沈达和人吹嘘,说他要去睡了堂兄的老婆,还经常给堂兄的老婆发骚扰短信,所以欧子渊才偷偷留意他。最后,当他好不容易打开h3会议室的门,却看到沈达意图侮辱阮冰,欧子渊才会发狂杀人,
当知道了这些,她更是无法坐视不理。
她到处求人,却处处碰壁,最后一个办事人员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偷偷告诉她道:“其实您丈夫不是那位沈总吗?如果他肯说话,那什么事情都好办。”
阮冰闻言,只觉得心里一阵难受,直痛得脸色煞白。
原来他说话就有用,但是,他却还是那么固执地不知道在坚持什么,不肯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如此的自负。
那天,阮冰从白天逛到夜晚,最后,她下定了决心一般地走进一家成人用品商店……
然后她拿起了电话:“沈墨,我有话和你说,我们见一面。”
沈墨头痛地揉了揉眉心,他这几天累得要命,公司的事,还有另外一个身份的事。
“如果你还是想谈欧子渊的事情,那么我们不要见了。”他烦躁地道,今天陪着客人喝了点酒,原本千杯不醉的他,此刻却是醉意连连,心情也会影响一个人的酒量?自嘲地一笑,他排斥阮冰接下来说的话,但是,又舍不得放开手机。
阮冰沉默了一下道:“不是欧子渊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
“好你过来,我在办公室。”沈墨的声音瞬间冷了一下来,不是欧子渊,那就只有离婚了。
很好,你要离婚,给你就是。
他力气很大地从抽屉里拿出早就放在他抽屉里积累灰尘的离婚协议。只是,即便是借着酒意,他也很讨厌看到这两个字。
“离婚了,就别生气了。”沈墨沉默了一下,就好像他根本没醉一样,拿起签字笔,在两张离婚申请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顺手翻过来,盖在了桌面上。
很久没有这么醉过,沈墨用力地再次揉了揉眉心,就那么如雕像一般地坐着,直到门被敲响。
他皱了下眉头,没有出声,只是发呆一般地慢慢欣赏着外面那个人的身影。
等她进来他们又要开始吵架,开始伤害彼此,只有这个时候,是内心最温柔的时刻,只想着她的好。
阮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她便推门而入,一进来就看到沈墨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般,若是平日,她应该会很坦然,但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她又觉得心虚和迟疑。
她慢慢走过去,就好像走像一个自己无法解开,却又不得不解开的难题。
比自己以前参加入学考试更是要艰难几分。
她走到他的桌子前站定,忽然闻到一股强烈的扑面而来的酒味。沈墨很少这样,上次给她的记忆还是几年前,他们新婚时候的那个晚上。
那时候的他,冷漠冰冷残忍,现在----
现在也没有好多少,只是在冷酷的外面穿了一件相对温柔的外套而已。
阮冰想到自己要用来救欧子渊的办法,感到一阵屈辱,这是她最不愿意的,但是,为了欧子渊,她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