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青年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房契,趾高气扬的道:“就凭这个铺子改姓了。铺子是爷的,爷想租就租,想收就收,全看爷的心情。
现在,爷要赶你们走,你们就得给爷乖乖滚蛋。”
张成攥紧手里的剪刀,怒吼道:“你毁我们铺子,扣我们租钱,不赔钱,就想赶我们走,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锦衣青年不屑的道:“在这汴京城,爷说的话,就是道理。”
“……”
人群中。
寇季准备挺身而出,却见刘亨像是中了定身咒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
刘亨低着头,颤声道:“这铺子……以前是吴家的。”
寇季一愣,看向了秦川布行。
在秦川布行的一侧,他看到了大东米行。
吴贤交割给刘亨的房契、地契中,就有大东米行的房契、地契。
寇季眼中的大东米行的面积,明显跟房契、地契中不否。
小了很多。
“秦川布行是从大东米行分租的……”
寇季嘀咕了一句,看向刘亨,沉声道:“正在收铺子的那个是你兄长?”
刘亨咬牙点头道:“我亲哥……刘从德。”
寇季恍然。
“你哥很清闲,而且看着比你还嚣张?”
刘亨不屑道:“他虽然有官身,但只是个虚衔。除了能领一份俸禄外,没资格去衙门里当官。闲时间自然多,平日里没事就上街欺凌弱小。”
“毕竟,他也是庶出,没资格跟刘从美相比……”
寇季点点头,道:“今日怕是要跟你哥对上了?”
刘亨犹豫了一下,“能不能别算上我?”
“你很怕他?”
“有点……从小被他欺负到大。刘从美欺负他,他不敢报复回去,就只能欺负我。”
“……”
寇季沉默了片刻,幽幽的道:“欠抽啊……”
就在刘亨和寇季谈话的时候,秦川布行前的刘从德,已经失去了戏耍张成的耐心,他后退了几步,对身后的狗腿子们懒洋洋的吩咐道:“给爷都砸了,然后赶走他们。有人敢反抗,就给爷乱棍打死。”
张成听到这话,双眼瞬间充血,他将娘子护在身后,攥紧了手里的剪刀,准备血拼。
“爹爹,娘亲……”
一个七岁大小的小家伙,跌跌撞撞的从秦川布行里跑了出来。
那是张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