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俨哭的很哀伤。
一共哭晕过去了四次。
最后一次晕倒以后,就再也没起来。
还是寇准让内侍宦官们把他抬出了垂拱殿。
然而。
他被抬出垂拱殿没多久,就出现在了偏殿里。
寇准也再次出现在了偏殿里。
寇季自然跟在寇准身边。
只是赵元俨似乎不认识寇季一样。
他对寇准拱了拱手,“寇相,本王来迟,未能听到皇兄的遗言,还望寇相告知。”
寇准也没有隐瞒,他把赵恒临终之前的话,全部告诉了赵元俨。
赵元俨听完以后,咬了咬牙。
赵恒在临终遗言中,对他没有只字片语的叮嘱,这让他很不满。
但他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脸沉痛的对寇准道:“皇兄既然把总摄国政之权交给了寇相,那就有劳寇相了。
寇相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本王。”
寇准叹了一口气,道:“原本想着让您赶在官家驾崩之前,赶到宫里,见一见官家,让你们诉说一下兄弟情谊。可惜官家没撑到您来的时候。”
赵元俨点点头,道:“寇相有心了……”
寇准点头道:“老臣也没有什么可以交代的。如今官家驾崩,朝野上下人心不稳。宗室之内多有动荡,王爷身为大宗正,要好好约束他们。”
赵元俨沉声道:“本王明白。”
“那就有劳王爷了。”
“应该的,应该的。”
“……”
此后,赵元俨退出了偏殿,进入到了垂拱殿内,等待宗室的人到了以后,等他们哭完了,就叫到一旁,叮嘱一番,让他们不要借机捣乱。
寇准、寇季二人,则在垂拱殿里,安抚那些姗姗来迟,却哭的死去活来的官员们。
眼看要天明的时候。
一个人影嚎啕大哭着,滚进了垂拱殿。
一下子,把垂拱殿里的人吓了一跳。
寇准见状,喝斥道:“丁谓,你在干什么?”
丁谓对寇准的喝斥置之不理,他一直滚到了赵恒的尸身前,嚎啕大哭。
“官家!官家!臣来迟了!”
“臣没能见您最后一面,死罪啊!死罪啊!”
“可臣也有苦衷啊!”
“周怀正那个逆贼,居然派人杀到了臣府上,扬言要诛杀奸佞。臣府上上上下下被那群逆贼杀了个干净……臣……臣也是跳进了枯井,才逃过一劫的……还摔断了一条腿……”
“臣……”
“……”
丁谓在赵恒尸身前,大声的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