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泽疯狂的大吼着,满面狰狞,一百号死士,再一次全数覆灭,况且这一次比上一次的三百人还要死得冤枉,上一次伏杀赵正扬,好歹也是他对别人心怀不轨在先,但是这一次,他明明是为了救人而来,可人不但没有救到,他反而还陷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一阵无力感与不安同时笼罩着赵景泽,仔细想想,背后那人如何知道自己的行动?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看了看地上太子楚的尸体,狠狠的将剑再插了进去,“给本王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如此和本王作对。”
这背后之人是否和上一次的人有关系?是否是赵正扬的人?
“你出来,给本王出来!”赵景泽发了疯的狂吼着,无数的疑问在赵景泽的脑海中盘旋着,当然,在这黑夜之中,除了无尽的黑,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笑话!安宁看他这般疯狂的模样,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为他解惑?
赵景泽啊赵景泽,总有一天我安宁会站在你的面前,亲自告诉你,是谁在阻碍你问鼎皇位的路!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近乎于疯狂的赵景泽,安宁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画面,她生子在即,而他却搂着新人,便是她派人去祈求他的怜惜,他也不为所动啊!
眼中激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赵景泽,咱们的仇还没有结束!
想到方才那个离开了的身影,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着飞翩吩咐道,“将这令牌交给一个姑娘,助她回南诏。”
飞翩接过安宁手中的令牌,恭敬的领命,“是,小姐。”
“记得替我犒赏兄弟们。”安宁十分满意这次任务的结果,方才她在这墙上也看到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飞翩替她培养出来的这些人的能力之惊人,肃杀,果决,刀刀致命,剑剑穿心,便是赵景泽那些死士,都不是他们对手,若是放在战场上,那可是十足十的碾肉机啊!
飞翩是苍翟培养出来的人,虽然飞翩没有对她透露过关于他跟她之前的事情,但安宁或多说少也看得出来一些端倪,便是苍翟那惊蛰十二煞,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可不认为,惊蛰之中,便只有那十二煞,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就连前世的她也没有听闻过,可见其神秘与隐蔽。
不过,她却知道,前世苍翟回到北燕国之后,之所以会那般迅猛,便代表着,苍翟手中的底牌并非等闲。
像苍翟那般心思缜密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怕是不会轻易回北燕国的吧!
脑海中浮现出苍翟的身影,安宁给飞翩使了个眼色,二人培养起来的默契,便是一个眼神,飞翩也明白主子的意思,恭敬的轻揽着安宁的腰身,二人落地,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
翌日,太子楚越狱未果,当场被诛杀的消息便传到了崇正帝的耳中,崇正帝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太子楚,单是凭着他在东秦国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就足以给了自己杀他的理由,他死了倒也解决了他心中的一件大事,不过,想到南诏国方面,崇正帝却有些犯难,若是南诏国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那么,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当下,崇正帝便召南宫天裔进宫,命他立即启程去南方边境坐镇,若是南诏国真的因此来犯,也好有备无患。
南宫天裔没有丝毫怠慢,作为将军的他,自然知道军情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依旧去了一趟安平侯府的听雨轩,告别了安宁,他才离开。
对于南宫天裔此行,安宁并不担心,上次战争,南诏国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什么风浪,南宫天裔此去,只不过是加强震慑力罢了。
只是,本只带着他的亲卫往南边而去的南宫天裔,却在出了京城南城门之时,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红衣劲装,英姿飒爽,坐在骏马之上的女子,不是那上官敏又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南宫天裔皱眉,这些时日,上官敏在城北校场,倒也安分,不过,有时候却又让他头疼至极,他本以为他的严厉,和校场操练的辛苦,定能逼她自己离开,可是,这个上官敏的韧劲儿却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身为一个男子,定是将军的材料。
上官敏却只是朝着南宫天裔挑了挑眉,“你管我作甚?出了校场,本公主可就不是你的兵了。”
南宫天裔的眉心皱得更紧,淡淡的扫了那红衣飞扬的女子一眼,没有再理会她,带着身后的亲卫继续赶路,只是,到了下一个城镇投宿之时,南宫天裔又看到了那一抹身影,同一个客栈内,二人的桌子便这样挨着。
上官敏点了酒菜,满意的填饱了肚子,便回房休息,南宫天裔只当是巧合,只是,像这样好几次的“不期而遇”发生之后,便不是巧合那般简单了。
如此几次,南宫天裔再也忍不住,在离开客栈,走出了那座城池之时,南宫天裔让亲卫先行离开,自己在城门外等着上官敏,终于看到那一抹大红骑马而来,南宫天裔勒紧缰绳,朝着上官敏靠近。
还没有待南宫天裔开口,上官敏便先发制人,“喂,这路可不是你南宫将军的啊,你走得,我也同样走得啊,南宫将军且莫要误会了,本公主可不屑跟踪别人。”
一段时间的相处,南宫天裔也是知道这个上官敏的性子,爽直豪迈,但该细心的地方,却又不失细心,不过此刻,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敛了敛眉,南宫天裔朗声开口,“公主殿下,这路你自然走得,不过,天裔要奉劝你一句,天裔此行,是回南方边境,防备南诏国发兵,你也知道,战场可不比校场,校场都是自己人,虽然平时操劳了点儿,但没有人会伤及你的性命,但战场便不同了,希望公主殿下做事情三思而后行,切莫要以身犯险。”
上官敏跟了这么久,南宫天裔要是再看不出她的意图,那还是南宫天裔吗?还配统领三军吗?
上官敏脸色僵了僵,挑眉道,“谁说我要去战场?我去南诏国玩玩,不行么?南宫将军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告辞。”
上官敏轻哼了声,看南宫天裔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夹了夹马肚,骏马如箭矢一般激射而出。
南宫天裔眉毛紧皱着,对于这个上官敏,他依旧头疼不已,连连摇头,看着那朝着南方远去的身影,皱着的眉毛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