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离惊提醒父亲:“大哥身体不佳,池哥儿还要仰仗父亲你来教导他成人。”
池哥儿,郑景池,她给侄子起的大名。
“我知道。”武安伯心头沉重的回应。
父女俩书房一谈,家里其他人并不知。
因着七月份郑家有女出嫁,府里开始张罗起来。
有大儿媳掌家,郭氏只用动动嘴,无需亲力亲为的为庶女的婚事操劳。
看看孙子,再去看看父母,眼前的儿女都孝顺,她很知足。
虽然有时会突然眼晕气促,忍一下也就过了去。
郑离惊也没有告诉母亲她有了孕期征象,只吩咐瑞和院的人,一定要照看好夫人。
她一日三餐基本都跟母亲一起,也能随时关注她的饮食。
知道二姐整日陪着母亲用膳后,安哥儿也凑了过来。
姐弟俩斗趣耍闹的和融样,让郭氏看着都能吃多半碗饭。
六月中,魏家送来了聘礼。
聘礼对于一个伯府庶女来说已算丰厚。
只要不跟嫡女去比,一切都算体面。
郑唯荷很满意,对于家里给出的嫁妆,也相当满意。
相比她自个估算的多了三成,没法不暗生欢喜。
这次久不出门的魏家姐妹跟着来送聘礼。
魏念倾见到郑离惊,终是没忍住的跟她私下打听绥王在西北的情况。
绥王受了致命伤的事不宜外泄,这事儿朝中知道的人极少。
郑离惊自然不会随便说出来。
且魏家女已经与人定亲,还私下打听绥王的情况,明显不妥。
她直言不讳的提醒:“魏小姐,做人莫要过于贪心。”
这话让魏念倾瞬间脸红:“我不是。。。。。。”
她想解释,可是知道她心悦绥王的二大师,她在她面前是无所遁形。
什么理由都遮瞒不住她的放不下。
红了脸后就是红了眼睛,她脸带苦涩的道:“我只是想知道王爷是否平安。”
郑离惊淡然回应:“若王爷不平安,朝中已经不平静,无论你父亲还是兰公子,都会知道。”
问她,不过是想知道更多关于王爷的事,
出于私心的关心,并不合适。
她是在聘礼过门前,才从五妹妹嘴里知道魏家长女与兰墨定了亲的消息。
对此,她并无任何评价。
无论是各取所需,还是互相有情,都是别人的事。
但现在来到她面前打听绥王,就让人生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