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一收,过些日就要送出嫁妆。
嫁妆过门前,郑唯荷去庄子上看自己的生母,提前拜别。
文氏知道自己女儿能嫁入魏家做嫡子正妻,自是欢喜得很。
但她没有多少添妆给女儿,能给出的不过是几百两银子。
郑唯荷没要生母的银子,只要了她一件首饰带走,以便嫁人后有个物件当念想。
日后再想到庄子上来看生母,就不是那么方便了。
嫁了人,她该以夫家为重。
文氏抱着女儿哭了一场。
既为她能嫁得体面人家高兴,也为自己日后难以见到女儿而悲伤。
一旁的潘氏反而踏实得很。
她的女儿说了,以后嫁了人也会时常来看她。
娘家婆家都是一家人,这点主她能做。
文氏的女儿嫁去的魏家大族,要承受的束缚自然多些。
她感恩主母大度,愿意接纳她的女儿嫁去郭家。
女儿有这样难得的福气,她是日夜烧香的祈祷主母能长寿。
主母在,她的女儿嫁去郭家才会多得看重。
这点她作为生母,自认看得最清楚不过。
六月底,嫁妆将要出门前一日,郑维秀拿着个匣子去往三姐的院子。
郑唯荷看到她来,颇为意外。
再看到她手上拿着东西,心知是要送自己礼物,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请她坐下喝茶。
郑唯秀把手中的匣子递出去:“这匣子里的金瓜子银花生是新打的,还有些银票合起来是两千两银。”
“你带着出门,手头宽裕,才好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立足。”
“你,你竟然要给我两千两银子?”郑唯荷惊了脸,满脸的难以置信。
震惊过后是羞愧,她没想到妹妹的胸怀是如此的广。
竟然不计前嫌的给她送来这么一大笔银子。
她不好意思接受。
郑唯秀把匣子推到她面前,坦然道:“这是去年别人算计我所得来的赔偿,我捐了些给岳山草堂。”
“哥嫂不要,二姐也不要,我给安哥儿分了两千两,给你也两千两,姐妹一场,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些了。”
“只是这笔银子莫要传出去让人嚼舌。”
看着眼前的匣子,听着妹妹的话,郑唯荷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