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这样自然而然的动作,倒叫一众人就这么看着不是,不看也不是,一时间忍不住眼神有些飘。
他摩挲了一会儿她的脸颊,随即转身。
身后一众影卫颔首行礼后,随之同往。
她看见那袭墨衣穿过花间,紫金冠在阳光下耀眼的有些生疼。
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目光追随着直到那人消失在那头,才回头,往秦暮栩的住处走。
“轻点……哎……你他娘的倒是轻点啊!”
秦暮栩脱了一身银甲,轻衫缓带的趴在榻上喊疼。
那一个叫一个惨,声音似乎要把屋瓦掀塌。
这般模样,胡子老长的军医,手里的长针还扎下去。
自己头上的汗倒是先冒了一大片。
这般折腾,也不知道是在折腾谁。
知暖守在门口,碍于男女大防,这时候也只得在外屋站着。
又听这声响着实吓人,急的坐也坐下去。
卿宁刚一迈步入门,便看见知暖微张着樱唇,唤道:“小……”
之前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见到这丫头。
不免心下情绪有些复杂,便权当做事没有看见她。
抬脚就往里屋走。
刚唤到一半的知暖就这样硬生生把话卡了回去,默默地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秦暮栩正嚎的起劲,翻来覆去的叫军医一时都没处下针。
卿宁见了这一幕,不禁有些怀疑那一夜的秦小侯爷,是不是被哪位壮士上了身。
否则就这位这样娇生惯养的,说好的视死如归,从容赴死呢?
难道都被狗吃了?
“皇婶!”
秦暮栩刚一看到来人,险些整个人都要弹坐起来。
刚又牵扯到了伤处,痛的吱牙咧嘴。
“容……陆……”
那军医见她来了,在称呼上颇是纠结了一阵。
容王妃吧,到底还是没有过门的姑娘。
陆二小姐吧,整个陆府都被烧成了灰,连身居吏部尚书之位多年的陆梁桦的都是假的。
这时候提这些,不是明摆着拆台吗?
最后还是跟着影卫们喊:“少夫人。”
脸上却分明是你终于来了,送了一口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