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难得……想的多。”
秦或墨眸半敛,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几乎是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一般的动作。
他的下巴搭在卿宁肩上,墨眸半敛着,似乎有痛色泛泛。
“你将那遗诏烧的倒是洒脱。”
卿宁有些无奈的任由他紧紧捆着。
倒也是不是她刻意,只是那殿门半掩着。
她坐在殿前,余光也难免带到了几分。
虽说有墨羽骑在手,放眼北溱无人敢动。
但是毕竟有遗诏在手,一切就是名正言顺,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不说。
也不会白白走了谢家一趟。
“那是我答应她的。”
秦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刺痛。
卿宁微微一怔,却是不知道这个“她”是谁了。
“那天夜里,只有我和先皇后在父皇榻前……”
他看着那一扇虚掩着的殿门,一样的殿前跪满了人。
一样的压抑无声。
卿宁一时没有出声,他鲜少同她提那些从前。
只是从来也没有几分欢喜,自然也不必多提。
“她看我手里的玉玺,眼里几乎要喷出毒火来,呵~”
秦或有些嘲弄的笑了笑,“那时候父皇还没有闭眼,我便问她是想死了之后做太后,还是活着守皇陵……”
卿宁静静听着,那个时候的秦或不过才八、九岁。
纵然天资果然,纵然在这深宫墙垣之中,被强行培养的少年老成。
在那种时候,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该是如何心性?
此刻她应该胆寒,应该心惊……
可是,如今的卿宁看着秦或,只有心口处微微的抽痛着。
“所以秦永当了北和帝。”
她几乎是平述着说出了这句话。
心中有多少震撼只有她自己知道。
即便早就知道这祸害必然没有多少正常的生活,但也不该……不该是这样的黑暗。
“她那样的人,如何配同我父皇陪葬!”
她也曾听说,先皇后自愿殉葬一事,只是后来真正和先帝死同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