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平日里也这样?”
“您算问对人了,我一个远房侄儿就在成国公府里做事。十几年前可不是如此,热闹着呢,整日里人来人往。”
掌柜坐在对面,一副陷入回忆的模样。
十几年前,成国公正值壮年,在铁山关戍边数载。
当时,西秦几度扣边,据说打了几个月,双方损失不少。
成国公朱玉还负了伤。
自负伤归来,他就像变了个人,不再与齐国公等勋贵兄弟们来往。
人也变得偏激乖戾,稍有不如意,便拳脚相加。
“哎,朱公爷前年丧妻,出殡那日,整个人苍老得都快认不出了,一对儿女也都痴痴傻傻,朱小姐人长得极美,可整日里疯疯癫癫。”
掌柜喝了口茶,继续讲述。
“小姐说是只认得朱老夫人,老夫人这一过世,疯病一日比一日厉害。”
陈北冥若有所思,产生这种情况,不是幼时得过病,就是生下来时操作不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近亲结婚,先天遗传。
“你只说了朱小姐,那小公爷呢?”
“小公爷?说起这事老汉也搞不清,我在这经营酒馆几十年,朱小姐曾见过几次,可小公爷却一面都没见过,就连我那侄儿也说不清。”
嗯?有点蹊跷,家里的仆役都说不清,莫非死了?
可勋贵嫡系子弟亡故,是要通知朝廷,那涉及爵位继承。
人没死,就只可能是藏起来了,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最近可有什么身份贵重之人来过?”
陈北冥继续问道。
掌柜看了一眼,表情微妙起来。
“公子看着身份不凡,打听这些做什么?”
陈北冥吃了口菜,掏出一锭银子,随意掂了掂,拍在桌上。
掌柜努力吞咽着口水,那锭银子,看着起码有五两!
五两啊,好几天不用干活了!
“呵呵,小老儿想起来了,前天夜里小老儿起夜,听到有马车经过,就好奇看了一眼。您猜怎么着,打着卢家灯笼的马车刚走,就有一顶轿子进了国公府。”
陈北冥笑了笑,将银子扔给掌柜。
掌柜接住,一翻手,银子再度消失。
“好本事!”
“公子谬赞。”
陈北冥酒足饭饱,在里边坐着眯了一会儿,从酒馆出来,已经日暮西陲。
他在附近转转,等彻底黑下来再进去。
卢家人来并不意外,毕竟是利益交换,可那顶轿子里坐着的人,会是谁?
看形势,京城的阴云,从来就没散过。
按起葫芦浮起瓢,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真是一个热闹。
总有人不择手段,想着用阴谋诡计谋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