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可是瞧不起我家老爷?我们有的是银子!”韩煜瞪着眼道。
“韩煜,不得无礼。看来这飞柳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该当是不屑于那些金银俗物的。”宁靖制止了韩煜的无礼,之后才对那女子道,“不如你去给她传个话,就说我并不打算看她跳舞,只想与她玩个猜谜的游戏,由她来出,我若猜对了,便请她赏脸一见,可否?”
那女子悻悻地回去传话,不久便又回来:“飞柳只念了一联诗千柯木材火烧尽,百舸争流舟自沉。,之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主子,这……什么烧尽,什么自沉,属下实在不明白,”韩煜挠挠头,“她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不会是在赶咱们走罢?”
“这一联诗便是谜面。至于谜底,朕已有了把握。”宁靖低声对韩煜说完,又问那女子,“不知飞柳在何处?”
那女子引他至飞柳的房前,努嘴道:“这便是了。”宁靖撩帘便入,听见飞柳喝道:“是何人如此无礼?”
“飞柳姑娘出了谜题,我也猜到了谜底,便前来一见,应当并不算是冒犯罢?”宁靖早已猜出谜底是个“可”字,因而带着韩煜胸有成竹地进屋。
“你既猜出了谜底,那便是我飞柳的客人。”飞柳背对他提壶倒着茶,语气平淡。她并未转身,宁靖却觉得似是与她相识。
她端起茶,转过身来,将茶盏递给他:“请用茶——”她戴着面纱,因而看不清容貌,只听得说话的声音极是婉转动听。
宁靖的心跳得极快,他觉得自已似乎听见了一个故人的声音,只是那人早已不在,这面纱之下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她呢?
这三年来,他心里总是存着沈若雪并没有死的想法,因而画了许多关于她的画像,让韩煜带着他的手下在皇城内外都张贴了个遍,每次有人上报,说在何处见到一个与画像肖似之人,他都会心潮澎湃地出宫去探寻,可每次都失望而归。
他觉得自已想她想得发疯,这么高的城墙,他是亲眼看见她往下跳的,或许韩煜说的对,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他踟躇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道:“姑娘可否摘下面纱?”
飞柳“嗤”地一笑,将手放在耳边,作出就要揭开的样子:“客人就不怕见了我的容貌感到失望吗?”
“我只是欣赏飞柳姑娘你。青锋山的山贼极为凶恶狡猾,你却敢带人前去围攻,我就想看看,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到底长的是什么相貌。”
飞柳手上的动作一停,反而将手垂下:“看来客人是早已打听好了我的底细才上门来,那也让我斗胆猜测一下客人的身份罢。”
“大胆,你怎可……”韩煜听到飞柳的话有些警惕,他走到宁靖身侧,握紧了手中的剑柄,生怕她猜出主子的身份,对主子不利。主子是何等样尊贵的人,怎容一个舞女随意猜测打听?
“无妨。”宁靖对飞柳的话充满兴趣,他打断了韩煜的话,“我倒想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韩煜只得退到一旁,不再吭声,只是始终看着宁靖的方向,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