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左右,艾小玲与陈家人互道了晚安,提着一个开水瓶和一包东西走进原本属于陈家七弟的那间屋子,转身关上房门。
屋子里点着汽灯,楚秀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艾小玲。
“秀云姐,喝了刚才那碗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走到炕边,艾小玲关切地对楚秀云说道。
“七妹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
之前那药喝下去就开始发汗。
我现在感觉身体轻松多了。
可能再喝两次就会全好。”
楚秀云满脸佩服地说道。
经过之前一阵接触,众人之间约定了亲近称呼。
“国梅姐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大才女。”
艾小玲由衷地说道。
接着艾小玲又把手伸进自己那床被子下面摸了摸。
“呀,这炕可真暖和呀。
果然不愧是煤炭烧的炕。
秀云姐,刚才国泰大哥加煤的时候我跟去看了一下,他加得可是不少。
那里面的煤绝对可以烧到明天天亮。
咱们晚上可有福了。
这可是比我家里还强。
我原本还担心下乡来会受冻呢。”
艾小玲立即喜滋滋地说道。
“瞧你这妮子。
这里不仅仅是炕烧得暖,怕是屋子里也不比你家里差吧。”
楚秀云笑着说道。
“秀云姐你还别说,真的是这样。
咱们现在住的这间屋子甚至比城里旅馆的环境还要好。
你看这雪白的墙壁,平整的地面和吊顶,还有比我家电灯还亮得多的汽灯。
再加上这暖炕。。。。。。只可惜我们只能住上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我们就要搬去知青院。
搬过去之后,我们就要自己打柴烧炕,做饭。。。。。。”
艾小玲说着说着,神情就有些惆怅起来。
她感到惆怅的不仅仅是这间屋子的环境好,更多是感慨搬出去之后就吃不上陈家的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