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谢安存不是被冰水冻昏了,只是精力消耗太多,睡着了而已。
老天是存心要他不好过,谢安存从来没度过这么难捱的发情期,比第一次来时有过之而不及。
小腹上的契纹夜夜起热,烧得他无法入睡,只能靠冰块和药物来缓解。
皮肉上的折磨是其次,精神上泄洪般汹涌的欲望才最可怕。
关着房门,谁也不知道,谢安存在凌晨三四点会像男鬼似的悄悄站在俞明玉卧室门前,一遍遍抚摸门把手。
只要打开这扇门就好了,有个声音一直在心中叫嚣,只要打开这扇门,你就能看见床上那个睡着或者没睡着的人,闻到他的气味,寻到他的嘴唇,做你任何想要对对方做的事情。
谁能想象得到这个声音每分每秒都在脑海里盘旋的感觉?
谢安存感觉自己快疯了,长这么大终于知道“欲火中烧”四个字倒过来怎么写。
唯有泡在冰水里才能勉强压下这阵禽兽般的躁意,但忍也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还没等比格回来之前,他的理智就快撑不住了。
在冰水里泡得好好的,朦胧间有人慌慌张张地将他从浴缸里扯出来,还险些撞到了头。
周围那些一闪而过的嘈杂声音遥远又模糊,潮起潮落,终归于平静。
谢安存顶着头顶微暗的灯光睁开眼,重拾意识,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俞明玉卧室的床上。
他不是在浴室里泡冷水澡吗?
“我知道了,药晚上睡觉前再吃一次是吗?这种药要吃多久?”
熟悉的男声引得谢安存望过去,俞明玉原来也在房间里,正站在窗前背对着他打电话。
房间里的香根草味儿从来没这么浓郁过,不断挑逗他的神经,光是看到俞明玉背影的那一刻,衣服下某个地方便诚实地起了反应。
谢安存缓慢转了转眼珠,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俞明玉是不是故意在勾引他?
“。。。。。。还没醒,我等会儿再看看。吃药对身体有伤害吗?阿姨说他这几天一直低烧不退,需要定时吃退烧药么?”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有什么东西噗通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俞明玉一心都在和林医生的对话上,没注意到背后有道粘腻的目光蜿蜒而来,牢牢钉在了他身上。
“你的意思是验血出来没有任何发炎指标吗?那为什么会发烧?”
林医生给有钱人当了几十年的家庭医生,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如实将血常规上的指标报了一遍,听得俞明玉直皱眉。
这些数据表达的意思很明白——谢安存身体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谈话间有什么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小腿,极温热柔软的触感,俞明玉脊背猛地一震,垂眸看去。
谢安存不知道什么醒了,还从床上爬了下来,正跪在自己腿边。
神色迷离攀附上来,见俞明玉终于注意到自己,露出一个晕乎乎的微笑,侧头吻在西裤上。
他吻得那么虔诚专注,像忏悔室里的教徒,又好像只是为了勾起俞明玉心底的火,咬住那些昂贵的布料,品尝其中金钱的滋味,软舌勾勒底下男性肌肉的曲线,低声呼换自己的救世主:“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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