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喝醉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最近这句话频频在谢安存耳边响起,问的人大多是工作室里的同事或者甲方,每次问完谢安存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
皮肤温度确实有些烫,如果不是别人提醒,他还以为自己眼睑下两块酡红是被蚊子咬出来的。
起初还能骗骗自己,可能是上次去找俞明玉时,把身体淋雨淋伤了,可越到后来谢安存越发觉得不对劲。
明明是坐在大敞的窗前,他依旧觉得空气闷热粘稠,里头有股甜味儿挥之不去。
这味道谢安存再熟悉不过,那明明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暗示魅魔发情期即将到来的信号。
这下一切奇怪的根源好像都有迹可循了,谢安存急匆匆从工作室赶回家,翻出安盈给他写的信,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又掐醒还在梦游的蝙蝠,急切问:“比格,你还记得我上次发情是什么时候吗?”
“什么啊。。。。。。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儿?”
比格眼角被眼屎糊着了,朦胧间只看到面前有双赤红的大眼在瞪它,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咋回事。。。。。。脸怎么这么红?”
“什么发情期,你不是两个月前才来过吗?怎么了,下一次应该是8月份吧,还早呢,你急什么。。。。。。”
才说一半它就觉得不对劲,谢安存身上的味道呛得吓人,闻没两下就叫它头晕眼花。
比格沉默几秒,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惊恐尖叫:“你的发情期不会提前了吧?”
“应该是吧……姐说这是第一次和人结引后的正常现象,不可避免,也不能再靠自己硬熬过去了。”谢安存说。
“意思就是你这次必须得找结引人才能安全度过了?”
比格翻了个白眼,露出一个“这下被你给爽到了吧”的表情,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谢安存突然提起这个是想跟它炫耀自己终于拱到白菜了吗?
此魅魔着实太没有出息了。
“那就去找俞明玉帮个忙不就好了,以你的道德水平不会现在还在纠结是不是霸王硬上弓这件事吧?”
“现在婚也结了,睡也睡到一块儿了,是生米也早就煮成熟饭,还在犹豫什么啊?”
谢安存不说话。
“不行的话我帮你迷晕他,只要把俞明玉手和脚都绑住了,你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的愿望不就成真了?”
比格极其淫猥地一笑:“还是说你想玩别的情趣?”
谢安存还是没说话,默默从抽屉里翻出比格的包袱给,它挂到背上。
“你要干啥?”
“你现在赶紧回一趟山里,把姐剩下的抑制药丸全部偷出来。”
“为什么啊?”
“我这次不打算找俞明玉,发情期来得太突然了,得从长计议,这几天我会天天泡冷水澡的,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谢安存的表情很严肃,第一次发情时给他带来的恐惧太深刻,以至于每次发情期都让他提心吊胆。
对别的魅魔来说,这段时间可能是增加刺激和情趣的润滑剂,但对他而言只是一颗不稳定的定时炸弹。
“你知道的,发情期一来,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只会变成一个天天只知道做爱做爱做爱做爱的禽兽,到时候连角和尾巴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