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是活的,随着谢安存呼吸的频率轻轻点在腿侧,完全不知自己的主人正在闯什么大祸。
比震惊和疑问先到一步的反而是那份RCP值极高的DNA检测报告,俞明玉渐蹙起眉峰,手伸下去探。
掌心里没有传来想象中顺滑的触感,尾巴细细长长一条,结实、柔韧,粗粝绒毛搔刮在俞明玉皮肤上,甚至有些扎手。
“……”
俞明玉向来冷静自持的理智在谢安存身上接二连三的怪象上逐渐瓦解,他张了张嘴,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俯视,枕边人的脸被夜色吞没,逐渐变得陌生起来……此时此刻,俞明玉心中只剩下一道惊雷般的轰鸣——
谢安存到底是什么?
他紧盯住青年的脸,缓缓掀开被子。
谢安存睡得昏天黑地,被撩开衣服也只是嘟囔一声,觉得哪里难受,将腿也缠上来。
他只觉得自己像抱了一块巨大的戚风蛋糕,这蛋糕竟然有自己的五官,长着一副看上去就极会勾引人的样儿。
谢安存自己都舍不得下嘴吃,最多就是舔两口过过瘾,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路边野狗眼巴巴地垂涎,谢安存怒上心头,正要张嘴狂吠时,大蛋糕居然说话了。
它叫:“安存。。。。。。谢安存!”
谢安存猛地惊醒。
第一反应不是呼吸,而是发现自己尾椎骨有异样的瘙痒感——自己身体一部分正被人抓在手心里。
黑色的桃心尾巴尖儿被一根拇指无意中刮过,那里的绒毛最短最敏感,光是被俞明玉捏着,细微的快感便在神经里横冲直撞,直冲天灵盖。
鸡皮疙瘩瞬间从脖子蔓延到整个后背,谢安存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没反应过来短短几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想在俞明玉手里尖叫,扭动,蜷缩,让他放过自己的尾巴。
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来谢安存便僵住了,他龟速扭过头,与身旁的人对视。
“安存,你在自己腰上绑了什么东西吗?”俞明玉慢声问,指尖往上,顺着绒毛狠狠捋过心形状不明物体,“这是什么?”
该怎么形容俞明玉现在的表情才好呢?不冷,也不热,像一团模糊的雾气,用力扒开才能瞥见里头赤红的双眼。
谢安存胆战心惊,人生中从来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被掐住了喉咙似的无法呼吸。
抖着嘴皮想说些什么,却只能流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啊、等等……叔叔,你、你……”
“我什么?”
“停、停……停,先停下,好吗?求你了……”
“安存,叔叔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以先告诉我,你腰上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吗?”
俞明玉微微摇头,眼神特别无辜,好像比当事人还要不知所措,话这么说,底下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粗粝枪茧重重摩擦过神经血管最丰富的尖端皮肤,按平时谢安存早能感受到对方这时故意的了,可现在的他充其量就是颗可怜的小番茄,一捏便出汁漏气,弓起背大口喘息。
“安存,说话。”
谢安存拼命摇头,推拒的力道软绵绵的,更像是包住了俞明玉的手,和他一起玩自己的尾巴。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谢安存大脑空白,魅魔的尾巴怎么可以拿出来玩呢?再这样下去身体会被俞明玉玩坏的吧?
更多的都来不及想了,在俞明玉再一次出力按压时,他脊背猛地弹跳两下下,喉咙里溢出一道极粘腻的呻吟。
“啊!”
那尾音上扬,黏糊糊得像灌进一层蜜,完全不像是谢安存平时会发出来的声音。
此声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谢安存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吓得魂不附体,“哐当”一声掉下床,摔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