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迎风生长卡,已被宿主您的长子使用!】
是梁缨!梁苒的长子……
“何人在此喧哗?!”大宗伯指着梁缨:“太极殿乃是重臣朝议之所,你是何人,如何敢擅闯太极殿?来人啊,把他拖出去!”
“谁敢?!”梁苒拔身站起,冷冷的扫视着在场的嬴氏府兵。
大宗伯说:“君上!今日朝议的内容,都是国家机密大事,此人潜入太极殿,理应当斩——!”
梁缨不紧不慢,看起来有条不紊,他虽面容敦厚,但思维迅捷,反应灵敏,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镇定的说:“大宗伯何出此言?难道你不识得我了么?”
大宗伯被他一说,仔细上下打量梁缨。
梁缨的身材高大,那肩膀宽阔与赵悲雪有的一比,面容俊美端正,可谓一身正气,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梁缨生得好似一个人。
是谁?大宗伯的目光一抖,可不是生得极像当今的天子梁苒么?
大宗伯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其他的臣子一时也认不出梁缨到底是谁。大梁宫守卫如此森严,今日又是虎贲军,又是嬴氏府兵,到底是谁能在两股势力的眼皮子底下,混入大梁宫?若说是不相干之人,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梁苒的眼眸快速波动,该如何说,难道说这是寡人的长子?儿子一下子变得如此之大,满朝文武也不可能相信。
他的眸光一闪,立刻想到了那张“常识修改卡”,若是动用这张卡片的话,或许可以改变众人对“小皇子”的印象,可梁苒收了这么大一个义子,听起来也怪怪的,让子民如何觉得?百姓听了只会觉得什么义父义子,不过是宫闱秘事罢了。
且蛋宝宝破壳出生之后,又要如何说法?难道需要昭告天下,寡人又收了一个义子?
梁缨递给梁苒一个安心的眼神,他今日到这里来,似乎已然想好了万全的对策,果然是将才之风,临危不惧,四平八稳的说:“诸位难道都不识得我了么?吾乃齐王之子。”
“什么?”
“齐王太子?”
“是他?齐王唯一的独子!”
大梁分封晋、秦、齐、楚四王,以晋王的地位最为高贵。晋王便是梁苒的大皇兄梁溪,秦王乃是梁苒的二皇兄梁深,至于这齐王……
除了冯沖这个半路认的哥哥,梁苒再没有其他兄长,齐王并不是梁苒的兄长,而是梁苒的叔叔。
齐王乃先皇的亲弟弟,随同先皇出征之时,先皇猝死,齐王战死,都没能回到大梁来,而齐王唯一的儿子,也便是羣臣口中的“齐王太子”,身中流矢,尸骨无存,当时战场实在太过惨烈,齐王太子的尸骨都没有收回来。
齐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于是齐王一家子便从此绝后,再无血脉。
距离那场恶战已经过去很久,梁深的腿疾都差不多已然痊愈,所有人都以为齐王太子已经死在战场之上,谁能想到……
梁缨自然不是什么齐王太子,但看他的年岁,正好和齐王太子相似,加之齐王太子的确再也回不来,因而梁缨干脆顺水推舟,冒名顶替。
梁苒一愣:“……”寡人的长子,变成寡人的堂兄了?
这辈分乱了……
“胡说!”大宗伯第一个反驳:“齐王太子战死沙场,这是许多将士亲眼目睹之事!你如何可能是齐王太子?再说,你的容貌……”
梁缨生得和梁苒七八分相似,和齐王太子根本两模两样,朝中见过齐王太子的人不少,怎会一眼认不出来?
叮——
【“常识修改卡”,生效!】
大宗伯的话突然卡顿,他的眸子不敢置信的收缩、再收缩。
旁边的臣子突然爆发出惊呼:“是了!真真儿是齐王太子!”
“真的是齐王太子,老臣曾见过齐王太子好几面,错不得的,错不得的!”
“你看看这容貌,你看看这姿仪,这不就是我大梁的宗室威仪么?”
“君上与齐王太子果然是堂兄弟,竟生得如此相似,错不了!”
梁苒:“……”寡人之所以与梁缨相似,因为是亲父子,并不是亲兄弟……
“常识修改卡”生效,别说是大宗伯了,羣臣哗然,纷纷感叹齐王太子回归,齐王又有血脉可以延续下去了。
如此一来,梁苒也不必担心义子这么大,被百姓谈论为宫闱秘事,再者,梁苒可以将蛋宝宝幼年的容貌修改的和梁缨几乎一模一样,等蛋宝宝破壳之后,便可顶替梁缨作为小皇子,简直是一石三鸟之计策,一张“常识修改卡”解决了三个问题。
“齐王太子可是咱们大梁,与秦王齐名的骁勇将才啊!”
“是啊是啊!老臣犹记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多次夸赞齐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