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邪魔外道,专门以多胜少,好不要脸。”余沧海看起来不慌不忙,其实内心则是慌的一笔。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林平之。
去年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自己本来已经十拿九稳可以擒获林平之,进而从林震南夫妇口中逼问出《辟邪剑谱》了。
结果呢,半路杀出来一个木驼子,掳走了林震南夫妇,至于林平之这边,又杀出一个岳不群,把林平之收录华山派门下。
感情自己做局这么久,又是死徒弟,又是死儿子,又是在江湖上担骂名,把自己的声望搞得比粪坑里的石头都要臭,结果啥都没落着,你说这扯淡不扯淡。
极度郁闷之下,余沧海一直都派人盯着华山派的一举一动。
直到这次,华山派几乎倾巢下山,余沧海感觉这必有大动静,所以才匆匆行来。
等到岳不群在洛阳停留的那段时间,他才是一路跟上。
只不过,华山派走的是水路,他忌惮岳不群,所以是按照河流的大致流向,跟着走的陆路。
一路行来,余沧海明显觉察到此行的目的似乎不简单。
因为按照他多日下来的探知,此行不仅是带了林平之,而且还带了林平之父母的骨灰坛子。
这个就有意思了。
既然带着林平之父母的骨灰坛子,那么目的肯定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到林平之老家,帮他的父母落叶归根。
那岳不群为什么会带这么多人陪着林平之回家安葬父母呢,恐怕只有一个理由才说得通,那就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余沧海不由得感叹一句岳不群的老谋深算,既立了牌子,又得了实惠。
哪像是自己,忙前忙后啥都干了,结果屁都没落着。
所以他一直都在暗处紧紧地咬着这群人。
本来一切还都是非常顺利的,哪知道今日到了这个市镇,自己好端端的正在吃饭,结果突然涌出来这七个疯子,一上来就问自己要《辟邪剑谱》。
神他妈的《辟邪剑谱》,自己要有这玩意,怎么会来这个鬼地方,那早就躲在青城派好好修炼了。
怎料这七个人根本不听解释,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就认准了是他拿了《辟邪剑谱》。
这七人奇装异服,兵器也十分的怪异,就差把“邪道高人”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七人联手相逼,余沧海怎能不慌。
“别他妈废话,一个字,交还是不交!”拿黄金棍那个独眼男子似乎是失去了耐心,言语咄咄逼人。
仿佛只要敢说个不字,这棍子就直接干余沧海脑壳上。
“还跟这矮子扯什么,直接先打死,然后往身上搜就是了。”拿黄金棍的独眼女子似乎更加激进。
“不行,不行。”拿短刀的那个夫人忙是阻止,道:“这要是他把《辟邪剑谱》藏在某个地方,而不是放在身上,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