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戏子出身,说得比唱得好听。”陆三爷眼神充满恶意打量着陆丰道,“若你真对陆家无意,为什么会知道嘉峰的私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落在陆丰身上的视线都隐隐带上了一些敌意。
这世界上不存在完人。
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能在人前展示的小秘密。
没有人喜欢被其他人抓住把柄。
陆家人也不例外。
早在选择揭露陆嘉峰杀鸡儆猴时,陆丰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幕,而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陆家大多数人都和他并无交集,但当陆天青被家主从陆家赶走,他这个退出众人视野的家主亲孙子早晚会被他们再次想起。
亲情这种东西不牢靠且可有可无,他需要的眼前这些人的忌惮。
忌惮久了就会心生畏惧,进而减少找他麻烦的可能性。
“我不仅知道陆嘉峰的私事,还知道陆三爷当年为了争夺家主的位置,故意将天曲集团的……”
“闭嘴!”陆三爷眼神阴晴不定凝视着陆丰,胸膛剧烈起伏,一字一顿道,“小子,谨言慎行,不要说一些不存在的瞎话!”
若是不存在,他又怎么会露出这副表情。
陆丰眼神未动,看着脸上飞速闪过后悔情绪的陆三爷:“上了年纪便回家颐养天年,总做不切实际的梦容易折寿。”
“小兔崽子,没人教你怎么和长辈说话,我来教你!”
心虚后悔成为陆三爷怒火的养料,他大力抡起手臂,巴掌向着陆丰的脸上落去。
陆丰抬手抓住了陆三爷的手臂,看着盛怒的老者,强制按下了对方的动作。
“乳狗仗人势的小王八蛋!我可是你的长辈!给我放手!”
“陆丰,三伯怎么说也是长辈。”陆嘉敏上前隔开了两人,按住暴跳如雷的陆三爷,无视连她一起骂的陆三爷,对着面色冰冷的陆丰道,“家主情况如何?”
“家主中了厌胜之术,小远出手压制才暂时稳定下来。”
陆嘉敏是家主一脉的支持者,再加上之前对方在警局也确实让人关照过他们,陆丰的态度还算是温和,但视线扫过在场其余人时又恢复了冰冷。
“诸位应该比我更清楚厌胜是个什么东西。有这种本事不想着怎么让陆家更上一层,却用来窝里横,当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陆丰,你什么意思?!”
在场众人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绝不会做用旁门左道害自家家主的事情,突然被陆丰含沙射影指控,脾气稍微爆一点的人都接受不了。
在场众人在家主突然晕倒这件事上面都是无辜的,陆丰比谁都清楚,但让这些人置身事外,可说不准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同被困在一艘只有定数物资的海上轮船,若是让所有人都安安稳稳坐在船上,他们早晚会因为争夺物资打起来。
但把所有人一起丢下船,他们就会拼了命想办法证明自己有资格回到船上。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人只能看见眼前利益,连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都不明白。”
这句话和指着鼻子骂他们鼠目寸光,只知道抓着蝇头小利不放没有任何区别。
世家弟子多少都有些心高气傲的毛病,从未被人这么下面子,更何况他们在这件事上面确实无辜。
“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