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陵之前听说,有一种男人,上一秒可以跟你聊哲学、聊艺术、聊卡夫卡、聊加缪、聊存在主义、聊法国新浪潮电影、聊上下五千年历史、聊他不为人知的隐秘的往事……
疏离孤独又脆弱。
当你以为他足够特别,想伸手触摸他的灵魂的时候,伸出手,却只触摸到了他的下。半身。
他之前还不相信。
现在来看,淮映勿就是那种人了。
……
“俗不可耐。”
沈昭陵离开那里之后,自己说了一句,冷心冷情。之后头也不回地一个人坐电梯,又上了楼。
只留下淮映勿一个人在那里站着。右手仍然残留着被他打过的痛觉和震颤。
“……”
淮映勿站在原地,看着沈昭陵离开的方向,迟迟地没有动。眼神疑惑费解,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淮映勿自问自答:“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下头了。”
他眨眨眼睛,睫毛颤抖着。
北辰:“……”
北辰没有说话,它并不清楚它的主人到底如何惹到了沈昭陵。也不太了解那些人类的事情。
而后淮映勿蜷缩了一下手指,也随即离开了那里。
……
这之后,淮映勿总以各种借口和理由出现在沈昭陵眼前,试图重现当天的场景,进行那天没有完成的事情,但沈昭陵也都没有给它做出回应。
他们一样面对面的坐在桌子上吃饭,处理一些必要的家务,只是对话变少了一些。
即便在某些事情上有所疑惑,沈昭陵也几乎不再问他问题了。
在吃过晚饭之后,淮映勿也曾像之前那样,去牵他的手,说要带他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也被他随口拒绝掉,并熟练地将那只手打开。
*
当天晚上,沈昭陵躺在床上,看见了淮映勿给他发来的消息。
淮映勿:「嫂子,我到底哪惹到你了。」
沈昭陵看见了,却并没有回复他。他很想装作看不见。然后淮映勿就又发了。
淮映勿:「是不是我总是想闻你,你不高兴。可是你真的很香,太香了,闻见我就饿了。
沈昭陵:「你还想咬我不成。」
淮映勿:「不敢,那要不你喷点信息素抑制剂行不行。味道会淡很多。」
沈昭陵:「我不喷。」
淮映勿:「……」
沈昭陵:「你有意见。」
淮映勿:「没意见。你是一家之主,你愿意怎样怎样。我把鼻子割了,行了吗。」
“哼哼。”
屏幕前,沈昭陵冷冷哼笑了两声。把聊天窗口关掉,不去理他了。然后处理其他的消息。
一个是蓝环章鱼编辑许大庆的消息。
虽然沈昭陵能够看出,编辑对于他把《双生》版权捏在手里握着不放是事情有些不满意,一而再二三地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