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吏们低眉垂首,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偷偷瞟向那凶器。
别说是是一个鹅羽软枕了,就是向唐相抛一根头发丝,唐相要认定那是暗器,那头发丝就一定是暗器。
新宁伯夫人哭诉,“我儿断了腿心情不好,胡乱扔了个枕头而已,并不知唐相大人到访啊,我儿只是无心之举啊,并没有要刺杀唐相”
新宁伯夫人几乎开始怀疑人生了,做人做官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吗?
曲海冷漠道:“谋杀朝廷命官未遂,同样是死罪。”
新宁伯夫人据理力争,“我儿不过是随手扔了一个枕头!连唐相的头发丝都没碰到!”
赵二就一脚揣在史昆宇的腹部,史昆宇当场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新宁伯夫人尖叫着扑了过去,“昆宇!我的儿啊!”
赵二两眼望着屋梁,冷淡道:“我不过是轻轻抬了抬脚,躲不开是他自己没用。”
新宁伯夫人:“”
顺天府一众官吏都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看着都觉得痛。
史昆宇刚抬头亮出一个暴躁狂怒的眼神,嘴里的脏字还没来得及发出个音儿来,被便赵二毫不客气的一脚踩住了头脸。
史昆宇的脸被踩变了形,除了压抑的哼哼,嘴里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顺天府一众官吏觉得牙疼,不少人下意识的捂住腮帮。
新宁伯夫人快晕过去了,赶紧把挡箭牌搬出来,“我女儿可是纯妃娘娘!我儿是纯妃的亲弟弟!”
曲海道:“留史昆宇一命,看的就是纯妃的面子,休想得寸进尺!”
新宁伯夫人哭死。
唐玉疏懒洋洋翘着二郎腿,姿态闲散坐在太师椅上,随手接过小吏奉上的茶盏,漫不经心瞅着跳梁小丑们。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我侄女和小闺女恩将仇报,打断了史昆宇腿的流言,你们都可曾听说了?”
顺天府一众官吏闻言,身躯齐齐抖了三抖。
唐相这话问的是他们!
跟史家人聊得好好的,怎么就捎带上他们了!
难道是他们的站姿不太标准碍着相爷的眼了?赶紧调整。
还是顺天府尹最先揣摩到了大佬问这话的用意,赶紧表态,“都听说了。”
全家都听说了,家里的狗都听说了。
下头的人纷纷应和,“听说了,都听说了。”
大佬满意的扫了他们一眼,众官吏顿时觉得通体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