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响彻起几人的笑声,尤默怒不可遏,抬起手臂就要朝那个男生扬去。
那人却还把脸送了过来,道:“尤默学长,你要是再打架,恐怕就不是写检讨书这么简单了。”
尤默的手在他脸面前定住,他确实不能再打架,他要是打架被叫家长的话,在家族里的生活会更艰难。
兰恩现在已经对他生了气,他不能再惹怒他。
他得忍……
“做什么?你一个紫铭牌多了不起?有本事来踩我啊!”楼梯下面跑上来了一个人,汪子维推开了那个男生,把尤默护在了身后。
汪子维是银铭牌,即便是鹿非,也不好随意得罪。
“我们走。”鹿非的皮鞋在楼梯上踩出“咯噔咯噔”的响。
等他们走后,汪子维才拉着尤默问:“尤默,你没事吧?你脚疼不疼啊?”
尤默动了动脚尖,摇头:“还好。”
“哎呦,我说你怎么这么倔?你快去给瞿哥认个错啊,瞿哥他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只要你态度诚恳点,他念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一定会恢复你的银铭牌的。”
尤默想到了原书剧情,苦笑道:“没那么简单。”
“真的,你相信我,瞿哥真的在等你回去认错。”汪子维拉着他往城堡走,“你现在就跟我去,瞿哥就在城堡里,等你恢复了银铭牌,就把那个讨厌的鹿非顶下去,他实在是太烦了,你知道吗?下周的联谊活动,他还让我帮他联系特招生,我才不想给他干活呢。”
尤默拽住他停了下来:“我不去认错……”
这次的事情已经不是认错就可以解决的,再说了,他何错之有?
难道就要像个傻子一样听从他们的命令才可以吗?
他厌恶了那样的生活,也厌恶了那样的自己,一点原则也没有,做着下三滥的恶事。
无论汪子维怎么拉他,他都不去。
“汪子维,你别再来找我了。”
汪子维生闷气道:“为什么不能来找你?要是下次那个鹿非再来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还不信了,小爷治不了他。”
尤默从他身边走过:“我走了。”
他走到了天台上,打开手机的镜子模式,转头去看后颈,刚刚那几本文档夹砸下来,其中一本恰好砸到他的腺体,他用指腹揉了揉,有点小疼。
“嘶……”
他从镜子里看到天台上走来了一个人,诧异地回头:“你怎么也来这儿了?”
言谢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来到了他的身后,问他:“腺体怎么了?”
“没事儿,就是撞了一下……”
尤默话还没说完,言谢就弯下了腰,拉开了他的衣领,脸颊凑近到他的腺体处。
“红了。”
言谢从制服口袋里拿出一盒药膏来:“我帮你抹点药。”
尤默吃惊地说:“你还有药啊?”
言谢挤了一点透明药膏出来,挤在食指指腹上,然后覆在了他的腺体上:“这药膏是专门擦腺体的,不会感染,你放心。”
“你还随身携带这种药啊?”
言谢的指腹在他的腺体四周涂抹,手法轻柔,细致入微:“我以前腺体也受过伤,所以就习惯带着了。”
在他刚入校的时候,那些贵族生也喜欢有意无意地撞一下他的腺体,腺体是很脆弱的地方,稍有不慎就会出大事,所以他身上一直备着药膏,但现在他不需要了,需要的人变成了尤默。
在那天赛马中尤默冲出来时,他就预料过会有这样的结果,尤默是为了他才从云端跌入泥潭的。
他的下巴轻靠上了少年的肩,有点心疼地环抱住了少年的身子:“下次再遇到这种事,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尤默疲惫地覆上了眼皮:“不要……”
学生会会长的权利再大,也无法与贵族抗衡,而且言谢是主角受,终究跟自己这个炮灰不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