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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酒量深浅,醉后酒品如何更无从知晓。
谢青绾生出怵意来,又有些委屈地蜷了蜷,软着嗓子为自己争辩道:“我不知道,无意冲撞冒犯殿下……”
话音戛然而止。
她感受到摄政王热腾腾的吐息落在颈窝里,接着又如同巡视领地的孤兽一样将她细致地嗅过一遍。
落下的目光幽深而没有怜惜。
顾宴容话语温柔,却无端逼出一层细细麻麻的颤栗来。
他的啄吻落在她耳尖:“不要紧,本王帮你回忆起来。”
谢青绾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危险,想要后退却发觉腰肢被他焊死。
摄政王今日反常地话多起来,嗓音低缓像是在缱绻诉情。
“你醉了酒,难舍难分地要来牵扯本王,坐在矮榻上都不大稳当。”
他忽然矮下身来,额头不轻不重地撞进她颈窝里,挺立的鼻峰险险擦过少女起伏的雪满:“就像这样跌下榻,撞倒了本王。”
原来摄政王是在重复她那日的一举一动。
这位年纪轻轻的集权者果然天资奇绝,将那日的每一个细节毫厘不爽地复刻下来。
他松开钳在谢青绾腰间的一只手埋在她心口头也不抬地摸索到她右肩,发力将人按倒。
“你便顺势推倒了本王,骑坐在本王腰上。”
谢青绾浑身乍然烧起来,挣扎着要打断他的复述。
顾宴容按在她肩角的手忽然开始游离,从她浅描的黛眉暧昧抚摸至鼻尖。
“便是如此,从眉骨摸到嘴唇。”
谢青绾羞愤眨眼,在挣扎的间隙瞥见他黑沉沉的目光。
满盛着她尚且看不懂的欲和念。
“教你下去,教你安分些,也只作不懂,很是会耍无赖。”
顾宴容语气中间似乎有一闪而过的笑意,转而复又归于平缓。
他微眯起眼,居高临下赏玩了片刻被按在矮榻上任人欲施的谢青绾,尔后卸力歪倒在她身侧。
这张玉榻谢青绾一人躺时还算宽敞,此刻不由分说地挤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成年男性,霎时显得狭挤起来。
顾宴容像是一头沉睡的伏狮一样挤进她怀里压得她呼吸不稳却又不至于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