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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宴容忽然长臂一伸,取过床畔矮几上一支零散堆放的银簪。
他目光仍旧黏在惊怯不定的谢青绾身上,看也不看地扬手一掷。
银簪霎时破空而出,砰一声重响狠狠钉进雕花的朱门间。
门外霎时寂静下来。
谢青绾一时吓得有些懵,被他啄吻着鬓发与眼尾,又钳着下颌转过脸来:“看着我。”
他的吻铺天盖地一样落下来,是滚烫的。
窗外月明星稀,芸杏同素蕊等得焦急,却迟迟未听见动静来。
贴近了才隐约捕捉到几声呜咽,还未飘远就散在夜风里。
摄政王掌控欲同压迫感像是与生俱来,没有伤她半分,却也不留丝毫抗拒的余地。
谢青绾双手被他禁锢钳死,极具恶意吮过她的唇瓣,近乎是带着点生杀予夺的凶悍与戾气。
压制她的手掌松开,又缓缓握上她白皙如釉的细颈。
少女纤长的脖颈脆弱至极,近乎能被他一手攥住——细得仿佛只消稍一用力,便能捏碎在手里。
顾宴容漫不经心地握着她的命门,却全无杀意,反倒像是在赏玩甚么异宝奇珍,爱不释手。
颈部致命的位置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夜半有些寒凉,冰得人瑟缩。
病态,独断,绝对掌控,摄政王一以贯之的风格。
谢青绾全无星点反抗的余地,仰着头断续呜咽,热腾腾的水汽弥上眼眶。
顾宴容在反复品尝的间隙嗅到她发间清幽的冷香,松开钳制她双手的手,在谢青绾近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里,拂落了流锦明光纱特制的床幔。
谢青绾霎时一惊,倏然睁圆了眼,手脚并用去推他。
威压如重山深雪一样润而厚重。
谢青绾眼底缓缓沁出晶莹的泪珠,像是滚落的流锦,擦过他睫羽,落进了如云的鬓发里去。
灼烫了他的眼睫。
这个粗暴强势的吻终于渐渐止住。
顾宴容安抚性地揉了揉她仍有潮意的发顶,将她松开。
灯火透过明光纱已极为微末。
谢青绾委屈得轻啜,蜷进衾被里郁郁寡欢,翻身背对他。
衾被展平,鼓起小小的一团,隐约听得见凌乱而急促的呼吸声,像是尚未喘过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