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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轻嗅茶香,问:“是甚么故事?”
大主顾开口,店小二忙躬身回道:“是这盗中传奇,樟州阎五。”
谢青绾还要问些甚么,横在她腰间的手忽然恶劣地下移两寸。
她险些呜出声来,惊怯地抬眼去望身侧的罪魁祸首,忙乱道:“下去。”
店小二一脸茫然地退下。
才阖上门,谢青绾立即手脚并用地往侧边挪,紧蹙着眉尖以示控诉。
顾宴容眸色更深,倾身压过来将人捉回怀里。
窗纸透光略暗一点,谢青绾在他手里绷紧了腰肢,支着耳朵听他微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顾宴容却并没有来锁她的手,更没有把她捂进软榻里肆意行凶。
他揽着谢青绾的肩角,缓慢安抚她不自觉轻颤的背——动作近乎称得上温柔了。
音色淡而散漫,像是藏着微妙的无奈,问她:“这么喜欢?”
那日秦月楼一面,便是她在这二楼雅间听评书。
谢青绾诚实点了点头。
冷滑的乌发蹭着他颈线,顾宴容面色不改:“好。”
谢青绾于是得以安生,柔若无骨一样歪在他怀中,听一楼正堂里祁先生口若悬河。
“这古来江湖上便有五花八门,茶女、歌女、郎中、挑夫、杂耍艺人为五花。”
他照例卖了个关子,细讲了这五个行业各以甚么花名指代。
谢青绾捧着热茶,坐直身来。
祁先生评书极为老练,在二楼也听得分明。
讲罢“五花”,他呷口茶续道:“至于这八门,一门金为点卦,二门皮为卖药……八门葛为唱鼓。今日咱们要讲的,正是这五门横——劫窃这一行里的传奇人物,樟州阎五。”
堂下呼声一片,将场子热起来。
祁先生醒木一收,这才揺着折扇细细道来。
说书人笔下的故事多夸大其词,动辄排山倒海天崩地裂。
谢青绾却饶有兴致。
正听到那句“阎五登时拔剑迎上对面十数人,一着雷霆剑法来势汹汹”时,忽有水润清甜的触感贴上她唇瓣。
她一时有些入迷,无知无觉地启唇吃下那枚果子,舌尖不经意卷过他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