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词睡到了后半夜,陡然被冷风吹醒。
他一动,嘟嘟也醒了,咬着李秋词的睡衣领口呜咽。
他仰头一看,昨天晚上太累,忘记关窗,外面下起了雨夹雪。
冷风一吹,他清醒不少,困意消退,行至窗边,“三点了,还能睡四个小时。”
李秋词叹息一声,手摸到窗台上的一沓账单。
被水淋湿了表皮。
他都不用拆开,只摸一摸,就知道里面装了多少费用的账单。
二十七万上下。
他呼出一口白气。
每隔半年,就会有2530万不等的费用支出。
他再怎么拼命,也难以有存款。
单单是支付,就已经是殚精竭虑。
李秋词摸摸嘟嘟的头,“哥哥好穷啊……CH”
“呜!”
嘟嘟不是品种狗,这些年一直很少生病,算是给李秋词省心很多。
不挑食,不拆家,乖得要命。
李秋词刚说完自己穷,给嘟嘟开了罐头,它却迟迟没有下口。
眼睛滴溜滴溜地转。
李秋词搓搓它的脸,“吃吧,不差这个罐头。”
他安抚了嘟嘟很久,小狗才勉强低头舔罐头。
李秋词蹲在他身边,肚子很酸,这样蹲着会舒服很多。
他晚上没有吃饭,现在也有点饿了,随手摸了饼干,随意地吃着。
他无比庆幸自己是个beta。
如果是omega,那么娇弱的身体,怎么扛得住高强度的工作?
还要花钱买抑制剂。
他的一切,都挺省心的。
欣慰一笑后,李秋词在静谧的夜里,想到了许嘉羿。
许嘉羿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意外。
而这个意外,他不知道会带来什么。
李秋词靠在窗边吃饼干,最后无所谓地点了烟,一口入肺,吐息间,他低声骂了一句:
“爱咋咋地吧。”
他裹着毯子缩在沙发边睡去。
与此同时,许嘉羿一整夜没睡,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
他晚上留在了本家,父母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许嘉羿还在原地没动。
“嘉嘉,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